就在这时,俄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滕王赵德秀骑着一匹青灰色高头大马,傲睨统统地走过,身后还带领着一众禁军,气势汹汹,街上的百姓们纷繁遁藏,远远瞧见这位滕王的身影,连头都不敢抬。
“真的吗?”赵德秀微眯眼,瞅着他们。吓得众大臣噗通跪地,“如有妄言,必然天打雷劈!请滕王信赖我们!”
赵德秀环顾世人,喊道:“今后凡有违背圣旨者,杀无赦!”
本日产生的这一出,可谓震惊了都城。堂堂刑部侍郎,竟被当街斩杀,滕王的严肃,就此立下了。朝中,另有哪个大臣敢反对他?至于都城百姓,更是自顾谋生,哪管得了朝廷的争斗。
“八弟。”赵德秀睁大了眼睛,一脸痛心疾首道:“莫非你不信赖我?再说,是圣上的旨意。我只不过遵循名册抓人罢了。”
赵德秀端坐于正厅品茶。大厅已挤满了人,很多朝中大臣正进献珍奇特宝,个个奉承凑趣。滕王权势遮天,一句话,就敢斩杀重臣。更有很多朴重的同僚被下狱。这些大臣们为自保,天然见风使舵。
柳云懿一瞧,公然瞥见二人神采不快,肝火冲冲。不一会儿,八王爷竟气得径直摔门而去。
张屠户想了想,脱口而出:“就像庙里的罗汉!”
世人哗然大笑。
百姓们总能在街上时不时瞥见大队禁军来到某位大臣宅邸,不由分辩就闯出来,将一家大小押走,抄家封户,再张贴布告示众。
不日,滕王府内。
两兄弟好不轻易久别相逢,她也不想他们干系闹僵。
“这有何不明白的。”老王一边给锅里点水,一边哼笑着说:“这些当官的还不都一个样么,只不过是有的喜好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来。”
“你以公谋私!诬告忠良,你安得甚么心?你个逆贼,你会遭报应的!”
见爹爹不肯多说,柳云懿也唯有感喟。克日爹爹四周缉捕朝中大臣,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她又怎会不知?如果没猜错,八叔和爹爹定是为了此事而闹翻。
而赵德秀那边,他率禁军一起来到刑部侍郎李大人家。
见状,围观百姓们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寒气。纷繁散开。
“好啦。好啦!”见此。赵德秀仰天狂笑,对他们挥挥手:“我只是跟各位开个打趣罢了,不必当真。你们放心请回吧。本王一贯秉公办事,断不会诬告好人的。”
赵德秀这才问道:“八弟,本日怎得安逸来看望我?”
“这李大人但是好人啊。”
柳云懿看着八王爷拜别的背影,从速走进大厅,“爹爹,你和八叔为何争论?”
将茶杯放下,赵德秀看向诸位大臣,淡然说道:“诸位,你们的美意我心领了、既然同朝为官,都是皇上的肱股之臣,还望诸位同袍多多提携。”
“这……”八王爷忙说:“我怎敢质疑大哥呢。只是,这本名册真伪尚不成知。仅凭一本名册就抓人,是不是过于草率了?会不会是……”
赵德秀听着,一向不语,俄然微微一笑,只见他在顿时稍稍使了个眼神。站在他身边的坤使者当即会心,随即便有一抹刀光闪过,再回过神时,李大人已经是血溅当场,鲜血喷了一地,瞪着一双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不是吗,我还传闻那滕王武功高强!武林中都没几人是他的敌手,今后我们大宋可有希冀喽!”
百姓们瞧见了,对此群情纷繁,指指导点。
这一日,街上叫卖声络绎不断,在街角处支摊儿卖汤饼的老王,零散的摆了几张桌子,上头坐着四五位门客,他号召完客人,闲着无事,瞪着一双绿豆大的小眼儿,贼眯眯地看了圈四周,然后瞥着一旁正剁肉的张屠户,冲他低声道:“张大胆,比来咱开封可不甚承平,你瞧瞧多少当官的糟了祸,嘿嘿,之前那些当官的总喜幸亏我们跟前耀武扬威。现在看了就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