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此言当真?!”
文德殿内,群臣皆惊,皇上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叶问天。
时隔多年,茫茫塞外,一家汉人堆栈外,一方斗笠,遮着行色仓促的归人,冷静而来。塞外黄沙残虐,行人纱巾掩面,然那一抹不及遮挡的目光,却非常的清俊。
“免礼!快快请起!”
柳云懿脚下突然愣住,回过甚去。
八王爷点点头,在世人殷切的目光下,开口道。
长公主殿下不顾统统的飞奔,吓得随行侍女镇静的跟上去。
八王爷俄然目光锋利的望向九公公。
“老夫云游天下,一年以内,历经岭南和塞北,想这夏末初秋,汴梁鱼肥,在这汴河当中,垂钓了三日,彻夜恰逢路过,俄然听到有人提及老夫,想不到确是这文德殿中的陛下和各位。各位找老夫何事,先且申明,那国师之位,老夫果断不受。”
听了这三个字,柳云懿神采大惊。
“那小皇子身上,是否包着一块荷花绣帕。那绣的荷花,是上好的金缕线做的宫绣!”
“陛下!实不相瞒,实在,我并不是你的皇妹。”
“叶先生!奉告朕,朕的皇儿在哪,朕重重有赏!”话音才落,皇上又感觉不当,叶问天连国师之位,都弃如敝履,又怎会迷恋繁华繁华。
汴梁暮秋,风卷枯叶,正值伤感。这一起,走得实在是太哀痛了,以是,她甘愿跑,朝着皇宫缓慢的奔去。
“这是为何?”
两个捕快唯唯诺诺地答允。
天牢当中的一番境遇,让柴王已经看开,明白新皇的恩德。
新皇即位,大赦天下,非谋反大罪,皆从轻发落,并免除天下百姓三年赋税,举国欢娱,不言而喻。
潘丞相身为百官之首,现在不得不站出来道。
叶问天却不作答复,而是再问。
叶问天恭敬地上前施礼。
“王爷,此来路途悠远,先用些饭菜,再带些干粮,路上也好进食。”
此言一出,掷地有声,八王爷目光寂然,神态谨慎,毫不像是胡言乱语。一时之间,文德殿比之前的氛围,竟然更加凝重。
很久,柴王这才长叹一口气。
柴氏族人和一干捕快衙役仓猝下跪施礼。
九公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已。
西风紧,汴梁城北烟尘漫!
“敢问公公一句,此事但是产生在天圣三年三月初五,汴梁城外河西岸的伞盖老槐树下。”
“皇兄陛下!且让臣弟问九公公几句话。”
谋逆之罪,罪不成恕,但新皇还是网开一面,念在柴氏祖上的禅让之功,只将柴王爷剥夺了王爵,刺配延州府,其他王府一干职员,并未有任何不当,乃至柴王之位,还是世袭。
她要找的人,终偿还不是他。
世人早已风俗了他的本性,也就见怪不怪。
公然,八王爷点点头。
“皇妹!留步……”
余下的柴氏族人办理了捕快,从筹办的食盒中拿出饭菜和干粮。
八王爷言之凿凿,就算是最松散的潘丞相,也一时沉默,想听一听八王爷到底有何高见。
“这么多年臣弟谨慎翼翼,明察暗访,这才有此结论。本想初儿一辈子在王府,亦无不成。然现在乃是我大宋危急存亡之秋,臣弟不敢坦白,还请皇兄决计。”
“这九公公倒在此。倒是那国师叶问天,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又那边去寻他!”
现在八王爷旧事重提,莫非此中,还另有隐情!
从白云庵出来,柳云懿胸口很闷。
一个月后,圣上驾崩,举国齐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