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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些微怔愣,活到这把年纪,还真无人啃过他的腿,连荔荔都不敢猖獗。
只要舜钰乞助,哪怕一个眼神,他就能替她化险为夷,听她说的那话,压根就没把他放进眼里。
舜钰低低嗯了声,听他又道:“在太子府牢记鲁莽行事,尽管用心伺弄明器便可,倘使太子寻你聊谈,藏愚守分不居他前,但得谨言慎行,他也不好难堪你。你若罹难处,可同内里掌事陈公公讲,贰心性刻薄,与我倒有些友情。”
沈二爷夙来泰山崩于前,而稳定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本日却有些失控。
把话交代完,药膏也涂好,沈二爷默了默,眉眼愈发的和顺:“可还疼麽?”
沈二爷便道不如脱了裤让他瞧瞧,可有打碎。再看她的神采,忍不住唇角浮起笑意。
注:甘肃案可见199章。
沈桓听得瞠目结舌,满脸震惊之色,只点头难以置信:“怕是二爷多想了,冯监生给他一百个胆,谅他都不敢哩。”
”你这张嘴很能言巧辩。“沈二爷气笑了,不轻不重拍她臀一掌:”质疑我的师道庄严麽,谁给你的胆量?“
“不敢最好!”沈二爷端起盏吃茶,昂首看向他:“听闻你整日里小桃子叫得很欢乐?还自称是她大爷?”
松开擒握舜钰的手,看她手脚并用从自已腿上慌乱的爬起,颊腮酡红着肃整衣冠,在伸手悄悄摸臀。
待舜钰去后,沈二爷坐在椅前沉吟半晌,方把沈桓叫至身边,递上密封信笺叮嘱道:“你把它交给驿使夏临,让他尽快送至肃州府学先生方希古手中,需亲身托付,不得假别人之手。”
再看舜钰大仇未报空余恨的模样,他悄悄笑了,心底哪怕曾有过一闪而过的肝火,此时也早已烟消云散了。
算了,时候不早,就不逗她了。
一委曲眼里就水汪汪的,干脆撇着嘴儿不该。
舜钰脊背生硬,实难明这话意,真真假假的,她心一乱,便遂他去了。
想着只觉光荣的不可,小红嘴儿恰挨着他大腿,干脆张口狠咬下不放,让他也晓得痛滋味。
让舜钰怕他,并不是沈二爷惩诫的初志,暗叹口气,他拿起药膏走近她身边。
沈二爷笑了笑:“你不必镇静,我随口一问罢了。”遂让他退下。
”知错了!“舜钰听他言语不善,忙乖觉认错,哪想还是晚了一步,被他大掌拍得生疼,身子不由一颤,羞忿忿道:”我都说知错了。“
舜钰有些不天然,只道青紫无碍,又试着抽手要自已涂药,沈二爷未停手中行动,仅抬眉看她一眼,淡道:“羞甚么,你又不是女孩儿。”
撩起舜钰的衣袖,纤秀白净的胳臂,印着被秦砚昭抓握的青紫指印,沈二爷喜怒难辨,挖一指腹膏,蹙眉替她轻揉涂抹。
“无它法可想?!你当我是闲着去太子府吃茶?“沈二爷嘲笑慢道,这回动手侧重些,”啪“得一声清脆。
沈二爷凝神想了会,慢慢道:”削发之人四海为家,在那里都是一场修行,又何必固执于都城。梦清道姑要修的就是无牵无挂,凡事能随缘度春秋。你回昊王,此地即将狼籍难平,等修成正果在返京不迟。“
”这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纯属歪曲。“沈桓义正辞严道:“小桃子是二爷让我放风出去的,至于她大爷我哪敢自夸。”
”......知错!“舜钰气得要哭了:”门生笨拙,确切无它法可想,才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