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野,低头不看他,强忍平静道:“孔贤人显灵,让门生亲目一事要告,告馔堂藏污纳垢,擅动私刑,告掌撰杜严奸银郝天禄之妻芸娘。法理昭昭,六合不容,望大人明察。”
舜钰又好气又好笑,暗自腹诽,装,装吧!明显就是你逼我练的,这会装胡涂呢!
他是最适合穿官袍的,得益于武将般伟岸的身型,背直肩宽腰谷精干,又因年纪稍长,多年宦海沉浮,所沉淀成的那份成熟气味,直让舜钰刹时身娇体软,似要化成一汪桃花水去。
”你但是提示我羁系国子监不善?“他神情似笑非笑:”我自会寻宋大人问话,这且暂不提,我先问你,孔庙里那尊贤人像你可曾擅动过?“
舜钰只觉颊烧如火,往狠里地死掐掌心,顿时痛得倒吸口冷气。
同那日扒他裤腰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妥妥的发情花痴样。
“大人不是不爱吃虎丘茶么。”话一出口,舜钰恨得直咬自个舌头,言多必失,真是应了这个理儿。
却再不是为他情动..........!
烛火摇摆,映托的小娘炮眸里春水恍荡,夭桃扑颊,朱红小嘴才用舌润过,亮莹莹似抹了一层蜜,光看着已感觉甜腻。
倒有几分像荔荔吃果子时的模样。忽得心中吃一惊,面前明显是个芳华美少年,怎会有种是女孩儿的错觉?
默了半晌,才听得沈泽棠缓缓问:”冯舜钰,你可知罪?“
“门生冯舜钰拜见监事沈大人!“舜钰跪的离监事大人有些远,低眉扎眼的不敢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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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愣了愣,他.......是在逗她吗?不由抬首去看他,穿一身绯色官袍,腰环花犀革带,面庞清隽,眼眸含缠绵笑意。
舜钰直点头不认,沈泽棠笑了笑:“因你是秦院使的亲眷,看他三分情面,我给你退路,即与你无关,明日我即让衙门来彻查此事,破坏圣像但是重罪........你且好自为之。”
舜钰知不成悖逆,只得应了声,撩袍站起,慢吞吞地坐于冯双林先前的椅,提起紫沙壶给自已倒一盏,瞧着沈泽棠茶盏空了,捥袖替他斟满,顺手的不得了。
窗外有些昏黑,圆月还未爬上梢头,她应还能撑过一段时候。
“你但是又病了?病了就归去安息,沈大人定会谅解的。“他说的很烦恼,把唇角抿出刚毅的弧线来。
见他颌首不语,内心总算落下一块大石,恭敬作一揖:“天气已晚,宋大人与吴大人还在门外等待,门生就不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