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为他表妹的事?这般一想,一游移,凤九已走得远了。
不知从何时开端,右胸乳上竟添了枚绿豆大小的红渍,像极蜜斯丫环淘漉胭脂膏子时,轻溅上去的一点。
鲜润润的殷红。
而现细细打量,那点红竟如朵初长成的花骨朵,悄悄抽蕊展瓣,已开一瓣,莫明就看的满目妖娆。
此物到底何时感染上她的身材?
舜钰从床下暗格抽出面铜镜来,把胸前高低环照,寻那火灼烧烫处,还真被她瞧出端倪来。
傅衡眼睁睁看着凤九,从自个面前旁若无人的过。
舜钰额上刹时密密覆起一层盗汗。
她扶着廊柱,渐渐坐在竹椅上,心头突突的猛跳,也不知自个如何了,方才看着徐蓝,莫名的胸前某处模糊发胀,作烫,浑身骨头又酸又软,使不上劲来。
晌午的春阳当照,正今先人背后洋洋洒洒斜射过来,忽明忽暗的光影,映的翩翩俊郎青年,如踩祥云的神仙下凡。
“小墨客!”崔忠献倒不恼,反觉风趣般戏谑,抬手揉揉舜钰头上绾巾,不慎弄散了些发,遂弯弯唇,再不逗他,朝那三人走的方向追去。
崔忠献转半身转头,舜钰顺着他侧转的弧度看,十数步外,有三人并肩站朝她望来,同斋宿的冯双林、恭维阿谀的孙步岩,另有盥洗房偶遇的徐蓝,徐蓝显见也认出他,微皱了皱浓黑的眉。
用指尖去轻按,那花竟如活了般轻蠕,一股陌生且奇特的感受如潮汐袭涌,又悄悄朝下腹满盈,浑身模糊炽热,一阵酥麻入骨。
可那会儿,她身子上何曾绽放过如此妖花。
她看得有些不能自已。
“君子无所争,其争也君子。”舜钰莫名的哑了嗓子,竭力讲的清楚:“我翰林大考一时失手,季考定当万分谨慎,无妨也友情提示崔生,兔死谁手还未可知,轻敌亦是大忌。”个高丽棒子!
先把腰间的绵绦松了,将宽广的襕衫顺衣衿剥落,再解开荼白的圆领小衣,现了缠成一道道的白布条儿,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起伏的曲线。
舜钰前一世里颠末人事,天然明白男女情动时的焦灼渴念。
这委实过分古怪,她边走边思忖,脑里乱成一团麻。
半晌后,混乱的气味垂垂安静下来,胛背洇出的汗水,湿湿凉凉的发冷。
公理堂入了位新人。
反观她,仰着颈,被光芒刺的双目难睁,强忍酸涩之意,眯觑着看他,有些狼狈。
第一回合,舜钰没找到适合的站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