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二人非常心动,整日里在国子监无所事事,实在闲得发慌,若得了这肥差,另有银子领,更可免小爷再破钞。
“而后看人很多加防备,男或许是女,女亦能够是男!”秦兴深有感慨。
舜钰倏得从梦中惊醒,眼儿昏黄的四周望了会,才认识到身在那边,竟是浸在方池里,舒畅的睡着了。
秦兴朝乔伯使个眼色,往浴房呶呶嘴,望他多看顾着些。
轻阖上门,再回身间,却觉有潮暖湿气劈面而来,前间未曾掌灯,一团黑昏,从外看倒觉得无人,哪想里间,不止烛火的橙黄从帘缝里流泄,另有往身上浇水的响动,甚有股子极浅淡的花香,不动声色的在鼻息处迂回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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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桓领命即去,沈泽棠又略站了站,这才沿前廊走到浴房前,门上拴着闩子,他使力抽开,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劈过,霹雷雷鸣如炸在耳畔。
沈泽棠原是要去吏部措置公事,哪想路途才走半程,火线山间有大石滚落,阻住了来路,没法,只得原路返返国子监。
坐在鸳鸯戏水的红绫子被褥上,她咬着牙,一件件脱着衣裳,直到绣合欢花的玉色肚兜随便被扔在地上。
梅逊猎奇,吵嚷着让他说个,他便咂口酒,起了劲,娓娓道:“距这十里的宛平县,出了桩奇闻,有个姓张的孀妇,丈夫死得早,膝下无后代,干脆收养个小女娃在身边,也算半生有了依托,替女娃裹脚,教她做的一手好针线。女娃十八岁那年,张孀妇抱病死了,邻村有个男人看她无依无靠,模样也周正,逼娶其为妻,哪想洞房花烛夜,才发觉,那女娃竟是个男儿身哩。”
他边渐渐朝里间走,边解革带,衣衿缓缓疏松开来,再把荼白里衣微扯,模糊暴露精干的胸膛来。
乔伯体味其意,颌首答允下来,他二人这才随皂吏复又闯进风雨中,自去不提。
男人眼神淡然又疏离,清冷的看她半晌,才把膏药用指腹涂于那新月状的咬痕处,她莫名的一颤。
“你觉得大寒冬哩,还暖暖。”程壮衣裳湿淋淋的,探身瞟一眼锅里,吸吸香气,也不管碗筷是否用过,扒拉些豆腐,把碟里的酱油往上一浇,递给李猛,自个又调一碗,稀里糊噜下肚,再端过烧刀吃两口,这才像缓过劲来般,浑身舒坦!
梅逊正待开口,忽听有人“砰砰”用力砸门,几人面面相觑,顿时唬得出一身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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