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纤月,她拎着一大包合欢花才掀帘进屋,即被唬得一条老命都要舍去。
把这丫头惯坏了,真当他秦砚昭没脾气麽。
他目光一肃,再此不宜担搁太久,需得速战持久。
舜钰又惊又怒的瞪他。
眼中出现红雾,舜钰气得浑身颤抖,冷着声怒骂:“秦砚昭,你是要迫我去死麽?”
遂伸手去抚她的下巴尖儿,掂起,不甘心的挣扎,却很倔强的不放手。
又还回阿谁向来安闲平静的小墨客。
舜钰禀性固执倔强,他秦砚昭又何尝不是如此。
“梅逊被我支开,你喊破喉咙亦无用。”忽有种欺男霸女的恶匪错觉,他曾是多么不屑,而此时却直起家躯,渐渐脱解身上的大红喜袍。
“父亲!”他蠕了蠕嘴唇,终是开了口。
一阵蚀痛传来,看她下狠劲的咬,不躲闪,倒笑了:“恨之深则爱之切,前辈子至死我方晓得,小狐狸,你现在把我咬死亦值得!”
“舜钰你为何躲我?”
话音和顺又忧?:“我对李家女人并无情义,我只想对你好。”
舜钰笑了笑,抱抱她,在她耳畔轻声道:“秦府我再不能来,嬷嬷对舜钰的好,内心全记得的。”
她暗一咬牙,用棉巾圈围住臀儿,扑簇簇从水中背身而立,一脚跨出木桶,直朝矮榻而去。
秦仲冷静的看他。
瑟瑟颤栗的背脊,贴上冰冷微硬的矮榻,男人俯身轧下。
衣裳脱在几步外的矮榻上,该如何置死地而后生?
房中木桶里,残水凉冷,却开满体味盅的合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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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这话,舜钰微怔,倏得松开牙,真是下了重口,那指腹间鲜血溢出,把她唇间染得腥红,又顺着下巴尖儿往下淌,一颗滴进水里,又是一颗,淡淡的埋没。
顺从与顺服,气愤与欣喜,拉扯的她生不如死。
再看身下女子目光晶莹,扯了扯嘴角:“待会有你哭的时候,乖了,是在疼你。”
“啪!”一记狠戾的耳光,打得他头一偏,火辣辣的,能感受颊上那道伤痕,又洇出血来。
秦仲带着秦砚昭已拜别,房中规复了如初安好,倒是满目狼籍。
即便......她俄然就哭了。
窗外模糊荡来喜乐声,吹拉弹捶的顿挫顿挫,奏的一曲凤求凰。
秦砚昭眸光熠熠,如何都将怀中女子看不敷,瞧她红衣似火,肌肤如玉,乌发如瀑,即便挣扎踢蹬的如尾活蹦乱跳的鱼,滑捏的让他险拿捏不住。
“错了,是你对我下了盅才对。”秦砚昭明显会错意,死灰的心复燃的更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