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解语便拱手见礼,回身拜别了。
本来是这么回事,旁敲侧击地探听心上人爱好,又不好直言到来的那些委宛细致的谨慎思。
说完还不忘特地弥补一句,“我出身卑贱,也偶然与你家蜜斯交友。”
不管宋佳音有多少不是,好歹是上层世家,朱门望族,于情于理,都轮不到一个身份寒微的贱民来管束。何况她用贩子之词唾骂,说得话也极刺耳。苏解语天然也不会替宋佳音跟她报歉,只端庄地站着,礼节性地淡淡回了那些人一礼,道:“无需挂在心上,都散了吧。”
宋佳音本来就理负心虚,再加上脾气一挑就爆,急怒攻心,那里还能跟她实际,甩开两个婢女,怒道:“别拉着我。”便要跟她一较高低。
担忧么……呵,桑祈自嘲地摇了点头,不予置评。
她好不轻易想起来,一时髦起,多啰嗦了两句才反应过来苏解语一向没出声,自发多言,便又住了口,疑道:“如何了?兰姬这么问,但是有何不当之处?”
桑祈一怔,内心打了个激灵,倒是不好,别是让人家听到,曲解了甚么,赶快解释:“你可别曲解,我和晏司业美满是清明净白的师生干系……实在,那天归去的时候我碰到点费事……”
有人眉头舒展,低语道:“宝儿,别闹,那些人我们惹不起。”
又会如何应对?
四周的几个女伴倒是仿佛有些害怕,忸捏着拉扯她,想劝止她莫要开罪于人。
“费事定然谈不上。”苏解语温婉地笑着,又沉吟半晌,才轻声问:“刚才在山下,闻声你说丝帕的事……”
春水寒凉,宋佳音不知因为酷寒还是气愤,牙关紧咬,肩膀颤抖,气得几近说不出话来,干脆上前,抬手便要打人。幸亏被侍婢劝着,还没直接扑上去。
桑祈心下了然,朝她莞尔一笑。
可满腔委曲又无从宣泄,只得跺着脚,恨恨地哭了出来。
桑祈耸耸肩,无所谓道:“没事,归正掉水里的是她,我又没吃甚么亏。”
告别之际,苏解语抬步上了一级台阶,仿佛俄然又想起甚么,回眸问她:“可否冒昧问一句,那是个甚么样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