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光点点,银月如刀,能够看得出这里的气候很阴沉。四下里灰蒙蒙的,但是仰仗着洁白的月光,也能大抵看清一二百米外的事物——眼下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沙岸,沙岸上、浅海上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破褴褛烂的帆船,一眼望不到头,中间还散落着各种百般的帆船构件,看起来很荒凉,很腐朽,也很阴沉。
浪击过后,董方、卢维斯两人都被呛到,咳嗽不止。
……
“我说不上来。”董方微微点头,“但是,这把钥匙的确引发了太多的腥风血雨,并且在我们这番遭受之前,就已经引发过很多次腥风血雨了。”
海员们个个咬牙切齿,拼了老命似的拉动手中的麻绳,将董方、卢维斯二人往乌鸦号右舷爬梯的方向拉近。董方、卢维斯二人也极力往前挪动,共同船上海员们的拉力。
洁白的月光倾洒在沙岸上,金饰的沙子上像是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白霜。不远处的浅海上,轻柔海风拂过,海面泛动出一粒粒月光银斑,像是一枚枚银币在跟着波浪在腾跃。
卢维斯猛地一拍膝盖:“好主张!”
但相反的是,蔡老梁的一双眸子子却因为惊骇而俄然睁大——
如此又穿越了七八朵巨浪,董方、卢维斯二人才靠近了船舷爬梯。
这时候,董方才渐渐地摘下了挂在脖颈上的白金项链,将那把黄金存亡钥放到了面前。
董方无法地一笑:“我没经历了甚么……就跑了出来。”
两人说做就做,搜索了一会儿,就从这艘废船的厨房中搜出了一些枯柴和一些棉絮,然后抱到了沙岸上董方取出了一颗打火石和一把匕首,用力敲击了几下,火星落在棉絮上,冒起了白烟,董方吸了几口气,吹了两下,棉絮就起火了,他便立即将枯柴由小到大,一根根地搭上去,一堆篝火很快就噼里啪啦地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