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滔远远见到柏十七坐着个奇特的东西,余四躬腰站在一边,恨不得把腰弯成虾米苦劝:“少帮主,这事儿不占理,我们不如归去吧?”
扈献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忍不住一颤抖。
闻滔仿佛瞧出来她的色厉内荏,大加嘲笑:“外间都传柏少帮主幼年风骚,本来是个银样蜡枪头!”他批示迎亲步队:“既然爷亲身来迎,都打起精力回府,府里酒菜都摆起来了,总不能让来宾干等着,爷今儿还要做新郎呢。”
闻滔用马鞭划过宋四娘子的脸颊,半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义:“这是要嫁给小爷了,内心还想着别的野男人?”
闻滔眸子子都气红了:“柏十七,你欺人太过!”
闻滔放声大笑,豪气的眉毛上挑,眼神里满是说不出的欢愉:“能够看到你难堪,给你添点小堵,小爷我花再多的银子都值得!”他从顿时低头俯视柏十七那张姣美的面庞:“这也不是甚么诡计狡计,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你如果要,哥哥我二话不说奉上,恰好家里酒菜齐备,喝了四娘子一杯茶收了房,其他的哥哥我都替你筹办起来!如果你不肯意――”他面色转冷:“那对不住了,四娘子我今儿纳定了!”
闻滔对劲大笑,率先举杯:“来来来,小爷每天做新郎,纳个妾有甚么希奇的,先痛饮一杯。”
其他前来道贺的众年青儿郎也都熟谙柏十七,传闻这个混世魔王返来了,七嘴八舌:“闻兄,我们畴昔替你壮壮阵容。”
有那曾经听过宋四娘子平话的少年便凑趣:“闻兄真是艳福不浅,那宋四娘子不但装了一肚子故事,还读书识字,面貌上佳,今儿我们兄弟需求好好贺一贺闻兄喜获才子!”
闻滔嘲笑:“立即备马。”
闻滔大怒,掷了手中酒杯,蹭的站了起来,身高约莫与赵无咎差未几,薄弱的衣衫上面包裹着精干的腱子肉,蜜色肌肤,两条浓眉豪气勃勃,诘责报信的帮众:“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子功德?”
闻滔在淮安的宅子里翘着脚等新人进门,前厅里坐了一帮春秋附近的狐朋狗友都等着替他道贺,此次从姑苏随行而来的四姨奶奶嫣红更是恨不得伸长脖子看看新人色彩如何。
闻滔可不是为着打斗而来,他收了鞭子,似笑非笑:“十七,哥哥可就等你一句话了!归正今儿这丫头总要嫁人,不是你娶就是我娶。我后院里服侍的妾室丫头可很多,这一个呢也就是图新奇。不过我传闻……你对这丫头非常喜好,真要等我纳进门,你可别悔怨!”
扈献傻呆呆看着面前的一幕,不明白少帮主窜改的如此之快,被闻滔踹了一脚:“蠢货,还不带路!”
扈三如蒙大赦,连爬带滚冲到了闻滔面前。
漕帮的马车就停在一边,从抢亲打人到现在,赵无咎都安坐在马车内,赵子恒好几次都想下车凑热烈,被堂兄峻厉的眼神制止,只能不甘的掀起帘子瞧动静,见到柏十七打人恨不得替她摇旗号令,现在见到正主儿竟然是这么个混蛋玩意儿,再也顾不得了,掀起车帘喊:“十七,一个妾罢了,纳了就纳了,你迎回家里去还能好好待着,如果让这小子带归去,说不定过个三年五载就香消玉殒了!”
“柏十七返来了?”
“就是,柏十七也太混闹了些,宋家但是收了你好大一笔赎身银子,可不能打了水漂……”
闻滔眼中神采晦涩难辨,很快便乌云散尽,跳上马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两下:“上马回家,我们喝喜酒去!”
男人狂点头,说话服从刹时规复:“他不但返来了,还……还打了扈三哥,拦在路中间不让迎亲的步队过,让少帮主亲身畴昔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