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恒为好兄弟号令助势,丘云平缩在人群前面瞧热烈,一帮喝的醉醺醺的儿郎们起哄:“快快!揭了盖头我们接着续酒!”
赵子恒听出了话中之意:“你是说……宋四娘子中意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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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十七:“怕你是孙子!来持续喝!”她提起酒坛子……哗啦全倒在了闻滔脑袋上。
多少小娘子想要踏进柏家的大门,碍于柏帮主家法严苛,只能望而却步。
柏十七站在新房门口,内心只要一个动机:真没想到老子这辈子另有当新郎倌揭盖头的一天。
闻滔一把推开新房的门,然后将人推了出来:“踌躇甚么?新娘子都快等急了。”
“打小熟谙。”闻滔当着赵无咎的面倒是不吝于揭示两人之间的干系:“两家父辈的友情,轮到我们这一辈小时候没少打斗。”也不晓得他想起了甚么,不由感慨:“小时候的柏十七实在是太调皮了。”
漕帮的马车一起拉着赵氏兄弟及丘云平紧跟了过来,赵子恒撩开帘子就教:“云平先生,你感觉这位宋四娘子会中意哪一名?”
“别担忧,哥哥我向来好客,你那位高朋已经被送去客房歇息了。”
闻宅前厅里,柏十七高坐上首,宋四娘子盈盈下跪敬茶,闻滔目睹着柏十七饮了茶,使个眼色便有丫环奉了一套金头面上来,权当宋四娘子的进门礼。
赵子恒与一帮年青儿郎们来闹酒,柏十七被夹在中间灌酒,连脱身都难。
闻滔本日的脾气好的出奇,的确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趋势,被踩了脚竟然也没有破口痛骂,古怪的让人生疑。
丘云平被赵子恒紧揪着不放,只能说一句诚恳话:“少帮主本日恐难脱身。”
宋四娘子昨晚就被绑着,今早换喜服的时候松开了一会,被四个大胖婆子押着打扮打扮以后就又被绑了起来,现在揉着麻痹的双臂,盈盈双目凝睇着柏十七,珠泪儿不竭:“十七郎,奴家日盼夜盼,就盼着您返来……”
丘云平:“妾成心郎无情!”他非常哀伤:“姑苏府喜好少帮主的小娘子们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啊。”
闻滔双眼微眯,暴露一点伤害的光芒,很快敛去:“你哪位客人?”
迎亲的步队到了闻宅,柏十七上马立在门口不动了。
柏十七被一堆人围着灌了很多的酒,现在有几分醺然醉意,几近是一起飘进了新房,直飘到新娘子面前,唰的揭下了盖头,宋四娘子螓首低垂,娇羞无穷,本日又是大喜的日子,经心打扮过的,当真是美人如玉。
一众少年郎们纷繁恭贺柏十七艳福不浅,唯独闻滔目睹她哑巴吃黄莲,苦不堪言的模样而如有所思。
闻滔手指似偶然般滑过她酒后泛着粉色的脸颊,目光在她唇上扫过:“天气已晚,你找他有何事?”
当天早晨,赵子恒喝的出溜到了桌子上面,还是舒长风带人把他弄归去。
喜宴吃到一半,一帮人闹着要看新娘子,拥着柏十七去新房。
闻滔:“先换件衣服好不好?”
柏十七:“不好!”
闻滔在中间抖着那张卖身契非常可厌,柏十七恨不得照着他那张俊脸打上一拳,不过两人年纪渐长,小时候动不动打的鼻青脸肿需求多少人出面拉架的场面垂垂绝踪,特别闻滔自十六岁以后身量猛涨,比之柏十七高了快一个头,两人之间的架便掐出了几分文明的味道。
厅里乐声喧闹而起,有歌姬在屏风前面轻启朱唇,唱一曲花好月圆。
柏十七舌头打着结催促他:“带……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