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两人自从小时候不打不成交以后,这些年相处和谐,却在本日乌家兄妹上门拜访的时候隐有拆伙的迹象。
朱瘦梅:真想替乌家兄妹俩开几副医治眼疾的汤药。
柏十七夸大的笑起来:“岂止是旧识?算起来还是发小呢,小时候一起打斗一起登山采药,瘦梅小时候就聪明的不可了,统统医书都能倒背如流,认草拟药来也特别快,又不跟村上的孩子们混闹,真是聪明懂事的像个小大人呢!”
妹子善解人意的都让柏十七恨不得娶回产业媳妇儿,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谁知却被朱瘦梅曲解,还当她又存着勾搭调戏小女人的心机,恨的牙根痒痒,污水接着往她身上泼:“乌蜜斯别瞧着柏少帮主现在诚恳,那是她重伤不得便出门,不然常日但是花街柳巷的常客,红粉阵中的豪杰。”
――这还是那体贴全面的朱瘦梅吗?
“不晓得我能帮到殿下甚么忙?”
两人达成分歧,柏十七连夜铺纸画两淮水道。
当天下午,黄友碧便亲身去见柏震霆。
黄友碧俄然有点悔怨方才手重了些,忙拿洁净的白帛拭她伤口上的血珠。
“殿……殿下?”
“你若感觉高兴,要不你来尝尝?”她数落朱瘦梅:“我爹娘混闹, 你也跟着混闹?婚姻之事顺其天然罢, 再说我还没有结婚的筹算!”
柏十七不分日夜画水道图,而赵无咎也将撒出去的亲卫们收了返来,号令他们四周查探两淮各地驻军的卫所,而他又与柏十七迩来在一处,那些亲卫们免不了在柏十七房里进收支出。
――莫非自家这混帐属意周王?
黄友碧正将她腰腹间缠着的白帛一圈圈取下来,到最后一层却与重生的血肉粘在了一处,闻言手底下一扯,只听得柏十七“嘶”的一声,白帛与血肉分离,重生的伤口冒出血珠,他面无神采破口痛骂:“没知己的东西,我若不是瞧在那傻小子一厢甘心的份儿上,才不会同意这事儿!”
乌静猎奇的问:“柏少帮主如何了?”
柏十七长叹一声,好像看破世情的七旬老翁:“年青人啊,率性的很,还不晓得平坦大道的好处,非要一门心机撞南墙。”
柏十七生来就是萧洒不拘的性子, 让她扮演二男争一女的此中一男, 倒是得心应手,反之则各种别扭。
可惜朱瘦梅不明白。
“如果柏少帮主有暇,还请暂做我身边的幕僚,先带我熟谙一遍两淮水道,哪些处所易于藏匿水匪、哪些处所易于伏击,如有船行不便的,便在陆地上去勘察。到时候若剿灭完了两河水匪,我必为柏十七在父皇面前请封!”
柏十七笑笑:“请封大可不必,如果能让沿途的官员少收些银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柏十七点头:“非也非也,我那是挽救一众美人于水火。你是没见过沿河有些独夫,对老婆张口便骂,抬脚便打,当作牛马普通对待,我若娶了美人返来,但是怜香惜玉庇护备至,女人不爱上我的确没有事理!”
门别传来宋四娘子的声音:“传闻我家爷本日还未用晚餐,妾身特地送些汤水饭食过来。”
柏十七拈着宋四娘子做的糯软苦涩的点心往嘴里喂,一边不忘解答朱瘦梅的猜疑:“替你做媒啊,你瞧乌家蜜斯看你的眼神,热辣辣的,黄老头与乌家家主还是旧识,多好的一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