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旷点头道:“石少侠见地公然不凡,这类环境已经持续多年,我商会精英虽知其法,却有力破之,一则贩子求利不求名,没需求跟其他权势撕破脸;二则商会过往根底多在前夏朝堂中,这转刹时情势逆转,实在没法与武道门派相对抗。以是舒某想请少侠代鄙人写一封信,请你师父再度出山,助我宣州商会度过难关,舒某感激涕零。”
“度?说的好。”舒旷问道,“如何掌控这个度呢?”
“不瞒少侠。”舒旷娓娓说道,“现在宣州商会的处境非常不妙,想必少侠初到宣州府时,也看出一二了吧?”
舒旷打量铁火尺很久,如有所思地回想道:“四十年前的那次神兵鉴宝会,舒某恬为宣州商会代表前去天意城。当时尊师拿着这把铁火尺,豪言要用它测量人间善恶,一举拿下该届神兵榜次席。只是这把神兵已认尊师为主,飞檐少侠用起来只不过是一把平常兵刃罢了。”
夏侯栾与夏侯无锋相视一笑,风枭出自樰海国一地,乃是有市无价的珍禽异兽。年前夏侯家主六十大寿,樰海国一下子送来了十只,可见其交好之心。夏侯攸解开风枭腿上的红绳,拿动手札展开,信中开首鲜明写着:夏侯世叔钧鉴,长辈飞檐敬启。“呵呵。”夏侯攸笑着凝神驰下细看,未几久合上手札,神采畅然道:“北宫冒教的好门徒啊!不过两月工夫,就不露陈迹地帮我们拔掉了柔居山安插在定阳的棋子。哈哈哈,痛快!柔居山那群牛鼻子胆量小的很,此时怕是风声鹤唳,觉得姬景明要对他们。”
石飞檐一脸可惜,一边感喟,一边拿起茶杯。却见舒旷趁这工夫,给舒思思使了个眼色,舒思思打小风俗了自家二叔的做派,当下心领神会,俄然说道:“我说二叔!”舒思思嘟着小嘴,“思思感觉你太草率了,不如先让石少侠暂住在我们商会的别院里,等你归去跟我爹商讨过后,再与分辩石少侠不迟。”
“事关严峻,舒某一人并无权力替商会做此决定。”舒旷说道,“再者石少侠的话虽有吸引力,却还是夸大了些,难以落到实处中来。”
舒思思鼓掌道:“我懂了,这小...石少侠的意义就是把能用来炼制根本灵药的药草全都买断,让那些所谓的王谢大派求到我们头上来是不是?二叔,思思感觉这个别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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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先说,如果长辈能办到必不会回绝。”
“舒女人说的对。”石飞檐拥戴道,“不但仅是赵王,另有青州的柔居山,延州的夏侯世家,他们谁都不肯意在宣州呈现一个过于强大的权势。以是只要掌控好这个度,长辈感觉还是没有题目。”
“若两边强弱均势,此法不失为奇策。”舒旷有些意兴阑珊,“可眼下若按此法行事,那些权势的反攻...很有能够就让宣州商会一败涂地啊。”言外之意若无北宫冒在此,这件事的风险还是太大。
“舒前辈,本来您兜个大圈子,就是为了这个!”石飞檐苦笑,“可惜长辈现在也不知家师身在那边,就算真能替您将信送到他白叟家面前,恐怕依着家师的性子,也不肯意在插手到这俗世中来了。”
夏侯攸赞成地看了夏侯无锋几眼,眯眼笑道:“无锋此话固然有溜须拍马之嫌,但也是不争之实,宣州那一大帮子人,早就烂进根里去了。我们抓紧上路吧,到前面城镇后,无锋替我修书一份寄给犬子,让他星夜前去宣州与石飞檐会晤,统统先按原打算行事。嗯……信中必然要交代清楚,让犬子千万不成过早透露身份,乃至陷石飞檐于险境。”说罢长鞭一抖,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