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闯子手按长刀走出门来,站在大门口,目光凶悍,“戴府台莫非不知端方了?”
“鞑虏过江,势不成挡,虏王多铎屯兵金陵,贝勒博洛分兵占据杭州,现在江南各地州府纷繁望风而降,鞑虏兵锋可朝发夕至,台州呆不得了・・・・・・”
老朱却不再对他言听计从了,声音冷冷的回道,“你要教我做事?”
“王爷,从速走吧。”
城外,灵江船埠。
“王爷不如称病躲避,下官去将他们对付打发,等他们走了,我们从速乘船分开。”
王闯子却黑着脸膛没有动,“不知礼节不懂端方的关外蛮奴,跑到我这来乱吠!”
尼哈不满的皱眉,叫住筹办进门的戴光大。
阿谀司寺人刘朝在门口轻声禀报,“王爷,戴府台来访,还带了一群北地客商。”
顿时身后一阵吼声,然后从门内涌出二三十彪壮保护,张弓持铳提盾举刀对向鞑子们。
谷文光此时不甘心的又上前劝说,“王爷,我传闻戴光大前几天就派了他儿子悄悄乘船去杭州,还带了几大口箱子上船,有人说是金银,有人说是台州的户籍账册,这会兵荒马乱,哪另有甚么北边来的客商,十有八九是戴家招来的杭州清使!”
“哼,前面带路,我到要看看是真病还是装病!”满脸横肉的尼哈那生硬的辽东汉话带着杀机。
此人不成靠,固然王府长史是王府属官里的首位,并且此人还是从朱以海父亲当鲁王时,就由朝廷遴派的,奉侍过朱以海的父亲和他的兄长两位鲁王,现在又奉侍他几年,特别是从兖州一起南下,他也都是跟从在身边,向来极得朱以海信赖的。
鲁王朱以海曾经对火器非常沉迷,深有研讨练习,乃至在兖州之战时,还曾亲上城头批示把持红夷火炮轰击清虏,城破后都还提着火铳跟清军冒死到底,而作家老朱也是个冷兵器和火器的爱好者和保藏者。
尼哈后边的鞑子怒起,纷繁抽刀。
王闯子听了既惊奇又镇静,想不到鲁王明天竟然这么刚硬。何况,另有一百两银子呢,这可不是擦腚纸不如的宝钞,这但是本地大钱庄见票即兑的大额银票,真金白银的好东西,就算跟部下兄弟们分,也是一大笔财帛了。
王闯子上前,号召部下几个勇卫营老兄弟,“开门。”
勇卫营也不负天子所望,清军绕道长城逼近北都城下时,勇卫营第一次出战,就战果光辉,黄得功一营人马衣甲上皆画虎头,打起来更是悍不畏死,让彪悍的清军都见到黑虎头军就绕道而行。
刘朝虽只是阿谀司的内承奉,职位不如阿谀正客凤仪,更不如长史谷文光,但也是鲁王身边亲信之人,向来忠心耿耿,做事细心,他很清楚面前的这个黑壮王府保护百户可不简朴,此人不是兖州鲁王府里那些不堪用的世袭军户们,他原是关宁军的夜不收队长,厥后选入勇卫营为哨总,再积功升把总・・・・・
不一会,刘朝仓促去而复返,凑到王相中间道,“王爷说,既然鞑子不懂端方,那就教他们端方,王爷还说晓得王兄弟勇悍,让你把这些鞑虏拿下,押到前厅去见他,王爷说你们刚才表示非常好,特赏你们一百两银子。”说着直接将一张百两银票递了畴昔。
谷文光感觉明天鲁王前所未有的陌生。
“这地是大明的台州府,这府第是大明的鲁王府,你们来了,就得遵循这里的端方!”
侧门翻开,王闯挺胸昂首,按刀肃立。“都打起精气神来,不能在那些建虏前坠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