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王如何会醉!本日但是父王的大日子,本王欢畅!皇兄可不准拦着弟弟。”廉王甩手一推,便要挣开淮王。
廉王仰首灌了一口清酒,咧嘴便是一笑,醉醺醺的叹道:“还是6皇兄想的殷勤,弟弟可比不得皇兄大气。见着一点好处,倒是连腿都拔不动了,没得叫人笑话。”
萧帝眉间一动,便欲借此正副本身心中威势。他侧首一瞧,不由凝眉道:“廉王,喝成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欲知而后究竟是何结局,且看下回分化。
廉王一闻康王此言,挂在那内监肩侧的身子闲逛了两下,几乎失力颠仆在地。他双眼微朦,醉醺醺地说道:“皇兄今儿倒是循规守法,弟弟受教了。皇兄话虽不错,可这律法不过乎情面,你瞧这老弱妇孺的,难不成也要叫她们接受这无妄之灾吗?”
“四弟过谦了。”淮王客气了一句,心中猜忌已然去了三分。
淮王之语犹若飞石投潭,连端然坐于宝座之上的王皇后也蓦地一凛,少不得暗使眼色与他。淮王却恍若未觉,一派大道为公的明正之态。
康王冷哼一声,抬高声音凑至淮王身侧道:“你倒漂亮,惯会拉拢民气。这可惜今儿谢邵两家攀亲之喜,终要落得个落花随流水了。三弟还是勿要妄作好人,且顾好本身罢。”
那两个内监被廉王一挣,忙不迭下了死力搀住。当中一个内监见廉王犹自喋喋不休,忙凑至他耳前小声说了一嘴。
康王见廉王尽是醉酒之言,忍不得阴声怪气道:“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谁又晓得这些小我心中有那些肮脏肮脏的心机,说不得本日还是成心来搅父王的大日子。如果依律而行,就这贼子的家属之流,合该斩于本地,万不该留得半分情面……”
合法此时,自方才便置身事外的淮王觑见了萧帝面上神采窜改,眸间精光蓦地一闪,兀自插言道:“父皇为当世明君、千古一帝,自是知人善察,怎会因一人之失而罪及其家属奴婢之流。皇兄方才所言,仅能逞一时之雄威,未免过分怨毒了,实是有违明正之道。”
“四弟,你醉了。”淮王见廉王扎手裹足地满地乱晃,便欲做出一个好兄长的模样,紧赶着上前一步,伸手搀住了廉王。
就这般,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竟是将殿中剑拔弩张之势如视无物。
廉王掌不住两人的力量,由着那两个内监搀扶起来。他脚下踉跄了两下,抬手闲逛悠的指着邵长韫道:“嘿嘿,长韫兄当真一片忠心。不是说今儿讨别致,昔日里那些个叩首拜寿的旧俗都免了吗?如何长韫兄还巴巴地跪在这里,想讨父王的赏也不能这般耍赖!本王但是不依,来来来,我们喝酒去!”
淮王见他摔了浑身血污,眸中闪过一丝几不成见的讨厌之色,面上假作驯良的面孔也分裂殆尽。他对着旁侧服侍的内监悄使了眼色,便有两人上前,意欲搀扶廉王。
淮王唇角轻抬,侧首直视康王双目,轻笑道:“孰是孰非,此时言之尚早。只可悲皇兄连圣意都体察不出,还妄图攀附其位,不幸矣,可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