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出好戏,明眼人观之,康王必是最大的得益者无疑。亦是是以,就算此局不是康王所设,也已然与他脱不了干系。照理而论,康王若想顺水推舟,获得最大的好处。此时,本该闭口不言,极力将此事与他抛清干系才是。可方才康王只为了逞一时之气,竟是忘了收敛他的气势,反倒有些咄咄逼人之势。
赵文华心间如同电闪雷鸣普通,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心善了,少不得要将那一道保身之符请出了。思及此处,赵文华眸间凝起一抹狠绝之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递了一个眼色与环儿。
“冤枉?朕瞧着你是生恐危及本身职位,早就瞧不惯这谢邵两家攀亲了。”萧帝虽说心中大有质疑,可出口之言却仍有保存,并未将话说死。
“奴婢不敢欺瞒,只是曾于偶然间,瞧过自家女人写过那首小诗罢了。奴婢不忍康王爷身负臭名,这才大胆出言替王爷辩白,望圣上勿要见怪。”环儿偷着眼瞄了眼萧帝,小意说道。
萧帝本就思疑成性,得丝星火,便可激发燎原之祸。萧帝既然心中埋下了思疑的种子,又怎会因康王这句干巴巴地辩白而有所消逝,遂也只是冷哼一声,并不搭言,心中却已然有了别的计算。
电闪雷鸣之间,康王通了此中关窍,只是可爱那谢庭岳话中埋没的机锋,到处皆指本身而来。康王苦于一时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本身与此事无关,思忖了半晌,也只得干干巴巴的挤出一言道:“父王,此事当真不是儿臣所为。”
现在且说康王见萧帝满怀质询之色的眼眸向他扫来,心底蓦地一凛,方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到他本身一时对劲失色,竟是于不经意间触及了萧帝思疑之性。
“奴婢晓得本身背主弃义、万恶不赦,可奴婢心中好歹有知己二字。奴婢实在是忍不住将真相说出,望老爷与夫人勿要见怪。”
就在世人纠结于环儿所言真假之时,那内监总管不知何时起家,悄悄退出了大殿当中。
“父王,儿臣……冤枉。”康王被萧帝眼神所惊,行动间更加缩手缩脚起来。
“哦,这倒是希奇。”萧帝见环儿口口声声皆向着康王,心生猎奇,又问那环儿道:“你这丫头究竟是如何鉴定康王是冤枉的,且说来听听。”
“儿臣这肚子里的那点子谨慎思,又怎能逃过父王的龙目。”康王打蛇随棍上,紧赶着阿谀道。
康王一听此言,早已乐得不成开支。好不易有人肯替他说句好话,他又怎能平白放过。顿时便喜上眉梢,以手指着环儿道:“父王快听听,儿臣是冤枉的,此事当真不是儿臣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