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萧帝而后又作何言,且听下回分化。
淮王察举到王皇后所示之意,心中对本身的猜想已然有了万分掌控,他敛袖上前,恭敬回道:“启禀父皇,儿臣并不苟同康王所言。就算邵家未有建国立朝的从龙之功,得以功过相抵以消重罪。就凭今儿是父王万寿华诞之日,也不成再见半分血光之气,免得浑浊圣体龙息,徒增业障。相较之下,儿臣倒感觉陈老太师之言颇合仁和之道,与父皇圣德之名更加相称。儿臣窃觉得……”
且说萧帝听得淮王这番说道,眸复兴色一闪,扶须说道:“老三所言,倒是很有几分事理。本朝自主国始,一向便以仁孝治天下。就算是那些恶贯充斥之流,只要心生悔意,发誓改恶从善,便也能觅得一丝朝气。而这邵长韫追根究底,也算不得是甚么大奸大恶之徒,如果……”
萧帝此番神采窜改,自是瞒不过旁侧王皇后的眼睛。王皇后眉心微动,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淮王,方才高悬之心已然落回了腹中。
康王见淮王明言相驳,忙不迭开口截断康王未尽之言道:“三弟且请慎言,本王如何听得你话中之意,皆是直怼本王而来呢!你话中到处机锋,皆是暗自指引父皇另有讯断。如此罔顾国度法度的狼子野心,倒是将本王置于何地!”
萧帝见是当朝太师陈老开口,自是要卖得两分脸面于他,遂微微点头道:“陈老是当世大儒,弟后辈子遍及天下。陈老高见,朕自是要洗耳恭听。陈老有言,直说便是,不必在乎这些个虚架式。”
“陈老太师,所言不虚。”萧帝微微点头,长叹出声道。
淮王早已窥得萧帝圣意,遂言语之间不再留有本分余地,出口之言皆似利剑普通,直至康王而去。却不知本身这偶然间的斥责之言,刚好正中萧帝心中思疑。
康王心中谋算千回百转,已然有了一番计算。他暗自咬牙,蓦地上前一步,粗声反斥道:“父皇圣明,且恕儿臣痴顽,不敢认同陈太师所言。儿臣以为,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罪当罚,刚正其道。虽说罪臣邵长韫立诛于本地,但父王怎可因一时心善,便等闲饶过邵家余孽,而置国度法度于无物!并且,陈太师方才所言,话锋间到处皆是替邵家摆脱。儿臣惶恐,私心决然陈老太师之言有包庇之嫌,还望父皇明察一二,万不成因一时心善,而徒留后患无穷。”
淮王面上浮起一抹委曲的神采,侧首直视康霸道:“皇兄当真是委曲兄弟了,本王一片拳拳之心皆是为了父皇着想。怎的到了皇兄的眼中,就成了煮豆燃豆萁之祸害。再者,父皇圣心明断自有计算,又怎会因旁人所言而有所倾侧。弟弟惶恐,倒是感觉皇兄到处与邵家作对,恨不得将其措置而就快。难不成这此中有甚么旁人未曾晓得的隐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