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岱雪又急又气,一时也顾不得其他,扑身上前,就要去握子期的嘴儿。
岱雪腔调微顿,面上染上一抹红霞,更加显得面如春花灿然。责怪道:“游戏罢了,女人如何还穷究起来了,好生败兴。如果还这般,奴婢可不敢再言了。”
“奴婢倒是不信的。”岱雪玉容轻扬,侧首避开邵子期的目光,清傲道。“女人如果非要这般说,必是要说出个一二来。不然,尽管另择一句来弥补这第三重境地。”
“那姐姐可要听好了,我这第一重境地获得是……”邵子期眉眼轻展,笑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邵子期两手摩挲了半晌,轻笑道:“失君顾,虽天涯,淡然胜天涯。得情重,纵陌路,红豆仍入骨。这两人间,如果没了交谊,又何必各自拘束,倒不如突破樊笼,各自天涯各自路。如果情根深种,又何必羡慕那一晌贪欢,即使身行千山,心飘万水,只这一腔密意,亦能近若比邻。岱雪姐姐说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邵子期本恐岱雪与秋玉普通,要呵叱本身偷瞧那些个话本鼓词。谁知见她神采淡淡,便暗自放下心来,笑道:“那姐姐以为的这第一重境地为何呢?”
岱雪只当是子期年纪小,不懂这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这才答不出来,遂掩唇笑道:“女人如果说不出来,我们只得让这六合另行出题了。”
邵子期但笑不语,她凝眉细细的打量了岱雪一番。只见她发挽云髻鬓如柳,淡抹胭脂妆自成。一时心至神通,抚掌笑道:“自是不必,我内心倒是有了。我若不言,又如何引姐姐这块白玉出来。”
话犹未完,邵子期便听出了她语中的密意密意,遂掩唇笑道:“这句选的好,可将姐姐这满腔情思尽数诉了。快说说,姐姐这心上人到底是哪位好儿郎。赶明儿我去求了母亲,好全了姐姐这满腔交谊。”
“姐姐请。”
岱雪一听此言,虽说心头震惊,仍旧不甘道:“虽说在理,倒也牵强。女人素有弘愿,于这表情一说上,奴婢自愧不如,女人且听听奴婢这小家女之言。”
“奴婢不过一个浅显闺中女儿,结束亦不过是相夫教子二事。奴婢笨拙,可没有女人那般弘愿。”岱雪眼睫轻闪,腔调中异化了一丝几不成辨的愤激之意。
现在且说邵子期应了岱雪的话,也不焦急,神采舒然的坐于太湖石上,摆出一副姜太公稳坐垂钓台的闲散模样。
邵子期眉头微拧,撇嘴道:“这句诗好是好,只不过此人生称苦衷颇多,又哪能为了一个男人便牵绊住了本身。结束却落得个形销骨立,无可结局。”
邵子期见状,也只得自食其果。正待起家,便见一柄折扇倏然现于面前。
岱雪摆摆手,催促道:“快说快说。”
“还不是那些话本鼓词里的说道。”邵子期一时眼神游离,不经意间说漏了嘴。
“恩。”岱雪淡淡应了一句,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