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岳凝眉细想了半晌,沉吟道:“说是这礼盒配好了,也不必给贤弟送去。等圣上万寿华诞之日,一并带到宫里便是。现下,那书就跟着那些贺礼放在外间,预备着过会做进献之用。”
“谢兄。”邵长韫微微点头道。
“老弟,你这话说的,兄弟可不认同。”合法此时,谢永忠从内里跨步出去,大笑两声打断了邵长韫的话。
邵长韫微微垂首,深深地看了邵子牧一眼,缓缓说道:“弄权之人,最忌多言。目前的一言不慎,便是来日的隐患根由。朝中权臣皆是百嘴千面,其背后权势更是盘根庞杂,交叉纵横。更何况这朝堂潭水之深,也不是你一介墨客能等闲对付的了的。纵使你各式聪明机灵,但毕竟年纪尚浅。于这朝政之上的经历不免不敷,为父少不得要不时提点与你。”
待世人相互厮见过,谢庭岳又轻声警示谢永忠道:“父亲,邵父执风华绝代,这于教子一事上,天然也是很故意道,又那里要父亲多言。”
一时进了殿门,邵长韫游目一瞧,便见已有几位朝中同僚候于殿内。遂轻声叮咛了邵子牧道:“这宫中端方忌讳颇多,不似你在学中那般腐败。本日,你行事说话务需求多加谨慎,万不成有一丝不对,免得叫人寻住了错处,再肇事端。”
欲知这本《兰陵雅集》究竟是何情状,内里又有何诡计,且听后文细述。
谢永忠此言,刚好被才入殿的宗子谢庭岳闻声了。他忙不迭紧行了两步,上前拉了拉谢永忠,表示他不成再言。一时谢庭岳见谢永忠息了话头,方才行过见礼。
“公子风华,确是凡人所难及的。”邵长韫笑赞了一句。
“无妨,谢兄本是脾气中人,又何必拘着性子。”邵长韫淡淡一笑,面上未见一丝愤怒之色。“再者,鄙人感觉谢兄说的很有事理。子牧这孩子,到底也是过分娇弱了些。过些日子,少不得要劳烦谢兄办理一番,也叫他到军中历练历练。”
谢永忠虎目一亮,笑道:“这个好办,老弟放心便是,都包在哥哥身上了。”
那谢庭岳与邵子牧两人皆是喜静之人,便趁机寻了个僻静地界,闲话两句,也乐得安闲。
现在且说那邵长韫并邵子牧随了那带路内监,一起缓行至一处大殿以内。
谢永忠上前一步,笑道:“要我说,老弟就是管的太紧了。这后一辈的事,自有他们本身作去,那用得着我们去费这个脑筋。”
“那便有劳谢兄了。”邵长韫轻声谢道。
两人又闲谈了两句,便有内监出去传话,说是内里萧帝传召,着在场世人马上觐见,不得有误。
谢庭岳闻言,面上便是一愣,游移说道:“贤弟不提,我倒是忘了。只不过……贤弟是不是记错了。”
世人这边说话间,殿内业已陆连续续地出去很多权贵重臣。邵长韫与谢永忠身份贵重,自是有很多人上赶着阿谀奉迎。谢庭岳同邵子牧两人见状,少不得避到了一边,并不在此处胶葛。
“记错?”邵子牧迷惑道。
邵长韫眸色幽幽,久久的凝睇着邵子牧,心中不由暗叹连连。子牧虽说聪敏过人,但这性子,到底是过分脆柔了些。今后,少不得要带他经些事情,多历练历练才好。
“儿子倒感觉父王多虑了些。”邵子期面上凝起一股苍茫之色,不解道:“今儿是圣上的万寿华诞,怎会有人这般不知事,拣这个日子寻不痛快,没得触了圣上的霉头。”
“恩。必然是贤弟事多,一时混忘了也是有的。”谢庭岳微微点头,必定道:“我还记恰当日是贤弟差人来我府中,说是这书要做圣上的贺礼敬献。就是因着光阴将近,一时又寻不到合适的匣子来配,便差人来问问我这里可有。说来也巧,前几日刚好得了一个紫檀木的方形扁盒,正配此书。当时,我还想着叫来人将书与匣子,一并给你带归去交差,也好叫贤弟放心。谁知他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