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目中涌起一抹浅浅水意,唱念俱佳道:“大哥不必多言,你的情义,做弟弟的心领了。可弟弟一贯以为这后代缘分自有天定,弟弟至今未有嫡子,必是因着弟弟的后代缘法未曾修行美满,方才有此憾事。可这也是弟弟缘浅而至,万不敢抱怨旁人。只希冀大哥看在弟弟一片热诚之上,再也不要生出方才的动机,实是大大的不敬。”
“你,你,你……”康王气喘如牛,恨不得上前撕烂淮王那张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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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淮王却一变态态,未曾急言与康王辩论。就连面上神采也是平波无痕,未见一丝恼意。他眼挑调侃之意,缓缓瞥了眼康王,双唇开合两下,以唇语暗骂道:“蠢货。”
至此,这出两王相争的戏码方才告一段落,欲知这而后又有何故事,且看后文细述。
从旁内监一瞧,忙不迭上前替萧帝顺气。世人亦赶快围聚过来,意态恭谨地嘘寒问暖起来。
“儿臣怎会有如此设法,儿臣冤枉啊。”康王连连叩首道。
淮王面上声色不动,心下却暗自策画起来。他四下打量了一番,见那随行权贵,业已展袖拜倒了大半,独留本身麾下诸多权臣与几名不涉党政之臣立于本地,未做表态。
康王听萧帝这一番话,方才恍然大悟。心中直将本身骂了个狗血喷头,方才只顾得嘴上痛快,倒是忘了淮王这桩婚事是萧帝作保,亲下圣旨赐婚而成的。现在本身这一通说道,岂不是连萧帝也骂出来了。一时候,康王通了关窍,只觉背后盗汗簌簌直下,开口便要挽回残局。
且说那康王此言一出,见四周皆是一片鸦默雀静,不由心底一凛,悄悄策画起本身究竟说错了甚么。谁知重新细顺了两遭,也没有理出个一二来。少不得觑着眼偷瞧在场世人的神采,意欲从中寻得一丝提示。
“哼。”萧帝紧紧扶着身边内监,才堪堪止住了心中肝火,他粗喘了两声,呵叱道:“老迈,朕虽说老了,可这眼睛却不瞎,你肖想这皇位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是不是感觉等朕一死,这皇位必是你的无疑了!”
现在,淮王心中如同火炙普通,摆布煎熬。情势至此,他如果冷眼旁观,任由萧帝肝火燎原,无疑是打压康王的绝好机会。但如此一来,萧帝定会暗下猜忌本日之事是因夺嫡之争而起,必定不会重责康王。反之,他如果于现在替淮王讨情,虽说能将本身在此事中的怀疑剔除大半,但无疑会失了此次重创康王的机遇。
萧帝此话一出,康王如同五雷轰顶普通,忙不迭以头抢地,声嘶力竭道:“望父王明察,儿臣怎会有此等设法。这实在是不忠不孝之举,父王万不成只听信那小人的一面之词,便冤枉儿臣!”
淮王一时回神,心中暗下了决定。他假作诚恳跪倒在地,言辞诚心的替康王讨情,其情凄意切之极,令人感念。淮王这一番猫哭耗子之举,纵使假装的再像,在明眼人眼中,终也难逃矫揉造作四字。
萧帝本就在气头上,且一贯多疑谨慎,目今一听淮王之言,心中疑虑顿起,更加感觉康王行迹可疑起来。那淮王未有嫡子之事,一向是萧帝心中大忌。只不过因着当年是萧帝亲身作保,世人这才装聋作哑,一向避而不提此事。
“老三!开口!”康王气的口不择言道。
上回书说康王戏言讥淮王,剑拨弩张一线间。现在持续上文,我们接着向下细说。
“儿臣万不敢如此想。”康王垂首喊冤道。
康王闻言,面上神采蓦地一变。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调子瑟缩道:“父王明鉴,儿臣万不敢又此等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