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此计所求为何?”
邵长韫缓缓点头,脸上光影跳动,显得有些许狰狞可怖。
邵长韫哂笑一声,缓声说道:“挈瓶之智罢了,长辈自问没有家父那般熊韬豹略。”
谢嵩见他这般神态,如何不知贰心中之意,惨淡一笑道:“当年圣上冬狩之事,你晓得了。”
谢嵩唇色微微转白,淡淡哂笑道:“自古功高震主者,有几个能有好了局。且当今圣上思疑成性,谢邵两家联婚,已是危如累卵、破在朝夕。”
言罢,再不看谢嵩一眼,回身拜别,再无别话。
“得宠思辱、居安思危方是悠长之道。”谢嵩长叹一声,腔调悠悠地说道,“我谢家之人,如果能像贤侄这般长目窥先机,也不会到了本日如履薄冰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