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海棠春 > 第五十五回 雨乱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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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长韫目光幽幽,叹声说道:“也正因如此,只如果禁止谢庭嵘袭爵之事,无关大小,她势需求一一肃除,不留涓滴余地。”

“爷,您莫非没有一丝眉目吗?”张靖担忧道。

邵长韫挑眉看向张靖,似笑非笑的问道:“张叔,若您是谢家属人,两子相较,您会更方向哪一名秉承国公之位呢?”

“虽说萧帝明旨未下,可这谢邵两家联婚之事人尽皆知,就借这个由头吧。”邵长韫随口说道。

“谢庭玉的生母,原为谢国公夫人何氏的贴身婢女。也恰是因为有这层干系在,谢庭玉自但是然的与谢庭岳扯上了联络。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靖听邵长韫话中暗锋层出,不由心底一凛,急言道:“爷,那赵家二蜜斯不会对谢家大爷下黑手吧。”

“爷何出此言?”

张靖面色一滞,谢府潭水之深,亦远超贰心中所想,不由慨叹道:“老奴如何听着这襄国公府中的情势,比那朝堂上还热烈呢?”

“有过之而无不及。”邵长韫垂首轻叹,面上浮起了一抹苦楚的笑意。“即便谢庭岳于国公一爵上并无野心,但只要他身处其位,无疑是谢庭嵘可否袭爵的最大变故。”

张靖听得邵长韫这一席话,只觉一阵凉意自背后袭来,他小意问道:“那本日的飞鸽传信,别是那赵家二蜜斯下的套吧?”

张靖面上一愣,侧首望向邵长韫,见他面色端凝,未有一丝打趣之意,遂也敛容正色问道:“那谢国公道值丁壮,现言袭爵之事,是不是早了些?”

现在且说邵长韫一起打马回至定国公府,张靖早于书房内等待多时,一见邵长韫徐行而归,忙上前问道:“爷,到底是何环境?您可有章程了?”

邵长韫面色微凝,一团阴云覆盖其间,他缓缓摇首道:“临时不会。”

“老奴痴顽。”

“张叔,您可记得谢家那条嫡庶皆可袭爵的家训。”

“爷的意义是谢家大爷与二爷是同一阵营?”张靖听出邵长韫话中深意,诘问道。

“爷。”张靖耐不住性子,轻唤一声道。

张靖粗眉一拧,面露沉色。邵长韫的此番谈吐他并不附和,遂辩驳道:“谢家大爷风致端方,为人最是光亮磊落,从不屑于机谋狡计。那谢家二爷更是夙来看淡名利之争,整日里不是与琴书作伴,便是赴山寺与僧众谈经颂道,也不像是参与嫡庶之争的模样。既然两人于袭爵之事上并无野心,那赵家二蜜斯又何必赶尽扑灭。”

邵长韫沉默半晌,寂然摇首道:“我只模糊感受此事必与那陈婆子有关,至于其他,我亦是如处迷潭。”

邵长韫坐于案后,抬手重揉眉角,思忖半晌道:“目今你我不知她手中筹马为何,实在难以辩白。”

邵长韫轻点案几,“蹬蹬”作响,却始终沉默不语。

邵长韫知张靖不擅机谋,又见他满脸迷惑,遂耐烦解释道:“家是小国,国事小家,这二者皆是相融互通、一脉相承的。朝堂内的夺嫡之争另有派系可分,这府内的袭爵之争,也不是孤军作战。谢家属人皆是明眼人,只要子姜嫁与了庭玉,谢庭岳的名誉必将水涨船高。于谢庭嵘而言,无异于致命一击。如此观之,你以为她还会袖手旁观吗?”

“也只要如此了。”邵长韫只觉似是遗漏了甚么,心中恍忽有一条暗线倏然掠过,却怎奈一丝眉目皆无。

邵长韫恹恹一笑,面露倦色靠于椅中,再无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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