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这话说的,可真真伤了人家的心肝儿。自从奴家跟了大爷,这眼里内心又何时瞧得上别人。可您倒好,今儿一来,暖心的话儿没有几句,反倒编排上奴家了。”
那红儿见子期这般不知眼色,一时便感觉本身落了面子,语气很有些刻薄道:“得,心道日行一善,反倒寻了个哑巴,连个讨喜的话儿都说不得,没得败了人的兴儿。”
俄然,几句轻浮的调笑之声自子期耳侧蓦地乍起,将子期心底最后一丝明智蓦地崩断。她不由低呼一声,扎手裹足的立起家来。
那叫红儿的女妓见子期浑身脏污,便觉得是个乞食的乞儿,又生恐坏了那客人的兴趣,便顺手摸了把铜钱向子期掷去。一边挽着那客人,一边娇笑道:“我们爷最是心善,由来乐善好施,这是我们爷赏的,还不快给大爷叩首,说几句吉利话儿。”
那些花楼中的姐儿也是风尘中摸爬滚打惯了的,那里不知这内里道道,更是懒得答允。虽说现在个个立在门口揽客,却终是提不起精力量来,只懒懒地挥动手中的帕儿闲话。
“红儿这般好姿色,必是不缺*****又那里记得鄙人。”
也是因着这两处的原因,子期一瞧见这些风骚浪荡的女子,倒是先将本身唬了个面红耳赤。直至此时,子期方知那平话先生倒是所言非虚,如此一个地界,倒真是那些个纨绔少爷家的风骚场子、洒金窝儿。
本日这般情状,倒是激起子期心底一个决计躲避的究竟。她不过一个小小女儿,一无户版,二无银钱。如有一日,她当真走投无路之时,这……
子期越想越觉心寒,她踉跄而行,只觉本身脑中一片浑沌。
彼时,天气将沉,还不及这花街真正热烈的时候,街面上的行人也未有几个,更莫说那些个真正撒钱的主子们。前人言饱暖思***现在时候尚早,就算是平常的酒菜都未曾散了,那些真真有钱的大爷更不会拣这些个时候出来戏耍。此时出来玩的,都是些没头没脸的小人物,身上没几两肉不说,更是连银钱都刮不出几个来。
“奴家这身子那里念着大爷,大爷怎会不知,惯会寻些促狭话儿来打趣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