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鸿言及此处,顾恤道:“我如果早些晓得动静,去那押送之路上寻你,你也不消受这些痛苦。”
穆鸿瞧见子期眼中的无法之色,却不忍她一个女子单独忍耐煎熬,遂笑道:“既然你不肯,那便这般罢。归正要与你另做一个身份,自本日起,你便是我的亲mm。如许你我之间,再不能谈欠与不欠了。丫头,大仇未报之时,可情愿从我穆姓?”
子期听穆鸿提到银钱一事,两眼一眨,面上挂起一抹宽裕之色。
“你如何这般倔强。”穆鸿轻叹一声,“哥哥帮忙mm,不言相欠二字。”
“哥!”子期烦恼道。
穆鸿将手中的杯盏在子期面前晃了两晃,笑道:“自是替你寻个新的身份。”
茫茫人海,那寻人一事本就艰巨,怎奈穆鸿一无门路,二无眉目,到底不是短时候内便能等闲告终的。穆鸿只得安下心来,另做一番长远筹算。刚好这北城人多口杂,动静最是庞大,穆鸿又成心密查动静,便干脆在这北城租了一所小院,暂做落脚之地。也是因着这般阴差阳错,才有了昨夜穆鸿相救一事。
穆鸿早便听了子期所言,深知这押送之路艰苦,顿觉一股豪气直涌上心头,以拳锤桌道:“那我便把你抢出来!”
“我不肯欠人交谊。”子期锁目于穆鸿脸侧,固执道。
穆鸿方才不肯说与子期听,也是怕子期担忧银钱一事。现在见子期这般模样,本身面上倒先挂起一抹委曲之色道:“不想说与你听,就是怕你不安闲。这下倒好,就算到时了了事,又平白叫你多操一份心。”
穆鸿话中的庇护之意甚明,子期闻言双眸便是一亮,连那穆鸿手中的杯盏都顾不得,开口笑道:“若依哥哥的意义,我该当如何呢?”
子期出口之言甚是果断,短短一眼,却将她的态度全然坦于桌面。
穆鸿抬手扯了扯子期的耳朵,腔调密切道:“好丫头,快想个名字出来,我这几日便将此事了了。要不你黑户的身份,我确切不放心。”
现在且说子期与穆鸿两人说了些别后之事,子期方知这穆鸿自那葡萄园一别后又历了何种事件。
子期见穆鸿如此胸有成竹,便猜他必是有别的体例,便诘问道:“哥哥快同我说说。”
子期倒是被他逗得一乐道:“又不是匪贼,抢甚么抢。”
穆鸿朗然一笑,自壶内倒了一盏净水递与子期,挑眉道:“这人间世人既是以为子期已死,丫头想是缺了一张新的户版罢。”
子期未曾想穆鸿做到这般,呆愣道:“你又何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