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虽说是萧帝无法当中的让步之举,但终是在萧帝心中系下了不小的疙瘩。这朝中权臣多为前朝旧臣,朝廷的政治与事件也多把握在旁人手中。照当日局势来看,萧帝虽说挂着帝王之名,却反倒成了一个傀儡普通的存在。这让自命不凡的萧帝如何甘心,何况那萧帝又是那生性多疑之人,面对此情此景,他又如何能安睡于榻。
现在且说子期自那花街脱身后,便欲在这北城内寻一处落脚之所。这北城虽说多为妓娼、伶人之流占有,但另有很多人皆是靠着这些人吃喝度日,遂离了那处热烈场后,旁侧里还是有很多平常百姓的房舍落于这北城当中。
萧帝思前想后,终究生出一条应对之策。虽说彼时朝中权臣多为前朝旧臣,但多数人早已老迈,岁近致仕之年。如果遵守往朝旧例,父位子承,这些权臣以后,也多与前朝有所挂连,萧帝又怎能放心委以重担。萧帝只能从其根部连根拔起,方能免其祸害无穷。
而这宵禁一事自古有之,皆是历朝历代所沉默许之的一条禁令,其目标不过是为了保持治安罢了。虽说见效甚微,于夜间打家劫舍的强盗流盗未有减少,但到底也算得上一公商定俗成的端方,遂千百年间也未有人提出拔除之意。现在,这北城不睬宵禁一事,夜夜笙箫,倒也算得上这大成的一道别样之景。只是如此一来,倒是滋长了那些纨绔膏粱之流。勾引的他们日日沉浸于这酒醉金迷当中,更加失了大志抱负。
就这般,子期假以乞丐之身做讳饰,混迹在这北城当中已有三日的工夫。这北城虽说比不上西城修的那般气度,到底也算个不小的地界。虽说子期身为女子,脚力不若男人。但到底也算是吃过苦头的,对比那些养在闺中的女儿,自是强了很多。遂这三日的工夫下来,这北城中的大小街巷,子期也算走了个大半。
萧帝亦是从中寻出很多人的肮脏事来,又借着保卫民气的由头,将这些前朝旧臣拣择了一遍,又从中剔除了很多潜伏祸端。至此,世人方知这位蛇蟒君王的雷霆手腕,再不敢轻视之,朝政大权也渐次偿还到萧帝手中。
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