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剪昔仍旧不断念道。
剪昔现在的身份,尚以低调为主,自是不能在这些有脸面的婆子与丫环之间闲逛。相较之下,混迹在这些粗使婆子与丫环之间,倒成了一条更加稳妥之路。遂剪昔只要身侧无甚大事,便经常与这些个丫头婆子混迹在一处玩耍。时候一长,剪昔也从这些人当中得了很多的动静。很多人也当剪昔对下没有脾气,倒是更加与她交心起来。
汤圆寻得这个说道,倒叫剪昔一时辩驳不得。剪昔沉默半晌,心底暗自考虑着说话。
“你倒嘴甜。”剪昔轻笑一声,心下倒是暗自担忧,接言问道:“翁妈妈怎的想起寻你来了?但是交代了甚么差事?”
而另一种倒是这府中职位最低的粗使丫环和粗使婆子。这类人因着职位低下,常白天并不招主子的待见。为了在主子面前得份脸面,个个皆是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自是时候存眷着府中的意向,唯恐来了甚么好的运道,本身也捉不到手中去。以是说,这是府中最为肮脏的地界,也是最为暗中的角落。但这类人的动静,倒是这府中最杂,也是最为通达的。
汤圆轻掩了额头,笑嘻嘻的回道:“翁妈妈交代了一件差事与我,只是一时寻不到路罢了。这才满处里混走,谁知好巧撞见了姐姐。如果旁人,哪有姐姐这般好说话。”
汤圆见剪昔这般肝火冲冲的模样,眼露不解道:“剪昔姐姐今儿如何这么大的火气,但是谁招你不痛快了?常日里,像今儿这般顺手帮手的事儿,姐姐不也是做了很多吗?怎的今儿就瞧不惯了?”
这段光阴,剪昔也从几个熟悉的小丫头当中得了很多的信儿。本日得当落拓,便想着同世人闲话两句。未曾想这便尚未畴昔,却被猛刺里蹿出来的汤圆撞了个满怀。
“你这个小含混,迟早要因着这个亏损。”剪昔轻弹了汤圆的额头,笑骂道。“你且说说,这般孔殷火燎的要到哪处去?倒像是前面有人追着普通,逃命的都不及你冒死。”
剪昔越想越觉不当,就算那黄莺当真缺了甚么物件,又何必托谢庭嵘院中的婆子来买。就凭黄莺现在的职位,谢庭玉院中也有很多人上赶着阿谀,她又何必舍近求远、多此一举呢。而叫剪昔最为胆战心惊的却远不止这一件事儿,这位翁妈妈倒是有大大的题目。
汤圆一把挽住剪昔的胳膊,从旁撒赖道:“姐姐且就依了我罢,就迟误姐姐一会的工夫。再者说了,我既是应了翁妈妈,哪有再行回绝的事理。”
这翁妈妈不是旁人,恰是剪昔等人初入谢庭嵘小院之时,头一遭遇见的阿谁婆子。这婆子本是谢庭嵘院中的粗使婆子,因着常白天阿谀青鸾成性,很受青鸾正视,这才在府中得了两分脸面。
剪昔心下存了疑,假作气愤道:“现在,这园中竟是这般没法无天了。不过一个三等的粗使婆子,竟也差使起二等丫头了。今儿差事,你也别上赶着去办,摆布我们到青鸾姐姐面前告了去,倒是瞧瞧谁在理。”
剪昔心底盘算了主张,顺势便应下汤圆所求。欲知而后又有何故事,且听后文渐渐细述。
剪昔本就不肯汤圆接下这番差事,现在瞧着汤圆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也不忍泼她冷水。只得直言劝道:“今儿这遭差事你还是回了翁妈妈罢,我这处另有旁的事寻你……”
汤圆家见剪昔息了声响,便觉得剪昔默许了本身口中所言,便笑道:“且莫说别的,剪昔姐姐来的正赶巧呢。这国公府怎的修的同这皇宫普通,二爷的院子我但是不知在哪个处所。剪昔姐姐如果闲来无事,便给我带个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