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熏儿恭敬应下,轻瞥了剪昔一眼,两人便施礼退下。
那小童将手中的物件尽数放于炕上,又从中拣了一个油纸包递与剪昔,笑道:“这是熏儿姐姐叫我给你的,说是姐姐一日里未进水米,万一再伤了肠胃,叫姐姐先用这个垫垫饥。”
现在且说汪妈妈见诸事皆妥,便叮嘱熏儿道:“熏儿,你且带剪昔下去,也与那几个丫头认认脸。今后,说不得还是一个主子呢。”
剪昔对那熏儿并不熟谙,本欲搭话,又见那熏儿神采淡淡,便也息了心机。两人一起寂然无声,徐行行至院中的一处偏房。
剪昔闻声蓦地惊醒,忙起家整衣,上前启了屋门。只见屋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子,正抱着一床薄被与几件平常使物立于门外,笑眯眯地打量了剪昔。
剪昔微微点头,又与其他两个女子见礼。这两个女子一个唤作翠娘,一个唤作杏儿,年纪皆与剪昔差未几大小。只不过剪昔瞧着两人似是不爱言语,同剪昔问过好后,便自窝到旁里去了,也不与世人谈笑。
剪昔未曾想熏儿这般周道,连这点仔细处都能记得。一时又想到熏儿方才的态度,不知熏儿为何人前人后两般模样,便委宛的说与那小童听。
剪昔见这女子言语和顺,心下顿生好感,忙不迭告罪道:“剪昔初来乍到的,甚么都不懂,生恐犯了诸位姐妹们的忌讳,自是不敢随便行事。只是未曾想惊了姐姐,还望姐姐勿要见怪。”
剪昔未曾想这几人间竟是有人识得本身,便猎奇道:“你是如何认得我的。”
那小童闻言,也是一阵好笑道:“剪昔姐姐不必在乎,熏儿姐姐就是这般性子,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那襄国公府此次寻丫环是做甚么用的,大师伙心中都是稀有的。加上,姐姐是志愿卖身为奴的,熏儿姐姐许是不体味姐姐的心机,便觉得姐姐是个那等攀龙附凤之人,这才……”
剪昔见那小童搬着很多物件,面上也觉不美意义,张手便欲上前接过,笑道:“多谢小哥了,都交给我便是了。”
“招弟姐姐这话说的是,只不过我年纪最小,倒是见谁都要称姐姐的。”阿谁子娇小的女子凑上前来,笑眯眯地说道。“剪昔姐姐,我叫汤圆哦。”
就在剪昔似睡非睡之时,忽听得外间一阵浅浅的拍门声传来,紧接着便有一人在问:“此时但是剪昔姐姐的住处,熏儿姐姐差小子来送东西。”
熏儿此言调侃之意甚浓,言罢,熏儿再不肯多瞧剪昔一眼,甩了帕子便回身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