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汪婆子那处的时候,汤圆曾因周快意的挑衅而决计断过几日吃食,结束却因昏迷被剪昔几人抬回。现在汤圆听周快意这般说,可不是震惊了神经,顿时便火冒三丈。
汤圆前几日因周快意受罚,两人间的梁子自是越结越深。她早便忍了周快意几日,现在一见这周快意的姿势,更觉火大道:“整天窝在屋里,除了吃便是睡的,我瞧着你但是圆润了很多,谨慎你家四爷嫌弃你油乎!”
日升日落,展眼已是剪昔入府旬日不足。只说这日自晨时起,天气便昏沉如墨,未待剪昔等人出门,竟是淅淅沥沥地落下雨来。剪昔立在廊庑底下,以手捧雨,笑道:“今儿落些雨下来,待到了夜里,我们也能借几分冷气。免得整日早上起来,身上黏糊糊的叫人腻烦。”
就在几人立在门前攀扯时,忽有一个小丫头自外撑着伞出去。一见世人都立在廊庑底下,倒是一愣,迷惑问道:“今儿落雨,气候凉些,诸位姐姐怎的都立在外头,细心叫风扑着了。”
宝银也从旁点头道:“如果周快意得了造化,能搬出去,可也叫我们能清净两日。”
昭儿叫汤圆唬了一跳,忙扯住她道:“小祖宗,你就不能少说点。如果叫旁人闻声了,可不得说你没端方了。”
现在且说剪昔同世人在张嬷嬷处受教已有五日,这几白天,虽说白日里未曾瞧见周快意的身影,可到底是一处坐卧的人儿。每至夜间回房时,总能瞧见周快意单独一人卧于炕上,竟是将学习端方一事尽数抛于脑后。
实在,汤圆的体型并不似周快意说的这般丰腴。高低瞧来,倒也生得均匀,只不过是剪昔几人多数生得清癯,对比之下,倒显得汤圆多了几斤分量。可叫剪昔瞧来,汤圆的这幅模样却真真是敬爱的紧。这既是这般,却也架不住周快意总拿此事过来讲事。
“剪……昔姐姐,你这是做……甚么,我今儿非要叫她晓得……晓得短长!”汤圆扒着剪昔的手腕挣扎道。
“你说甚么!”汤圆冷哼道。
汤圆自是瞧不惯周快意这般矫揉造作之态,张嘴便想与她分争。剪昔旁里瞧见了,生恐两人又呛起来,忙不迭握了汤圆的小嘴,扯着汤圆便向外间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汤圆伸着脑袋凑上前来,瞧了眼内里,腔调很有些愁苦道:“如何好生落下雨来,我昨儿才得的新鞋子,如果就着雨水蹚了,但是要心疼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