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已然惶恐,却不是事儿的结局。那农妇拼了命生下一个男婴,流血不止,竟就那样死了。
湛煊一颗大起大落的心总算稍稍结壮,大掌上滑,扣着她的后颈就想亲她,湛莲却将手捂在他的嘴上,不叫他亲。
湛煊的声音从未如此软弱,他之前都是装出来博湛莲怜悯的,这会儿倒是真的失了心骨了,他不能获得莲花儿的爱意,好歹能有她独一无二的情分在,倘若她连这情义也不肯恩赐与他,那他……即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湛煊见她肯打他,顿时乐开了花。站在那儿任由她捶打,又心疼她打动手疼,还一个劲劝她拣东西打。
湛莲又哭又笑,最后打累了,扑进湛煊的怀里咬他的脖子。
湛莲终究粲但是笑,“我也只想着你,再未曾想别人,也不准你想别人。”
这动机一旦埋进了湛煊的脑海里,便再也丢不去了。反而跟着日积月累,他愈发笃定叫湛莲诞下皇嗣便是要她性命,即便她能九死平生,也恐怕魂不附体,再回不来……这般一想,湛煊那里还敢叫他莲花儿怀喜?
湛煊再点头跟拨浪鼓似的。
“只想着你,再未曾想别人。”湛煊吻着她的手心,与她痴痴相视。
湛煊被因这一声震惊非常。那是多么歇斯底里地叫唤。他从不晓得,妇人诞下子嗣,竟是如此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