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乾元殿,天上又细细地下起小雪来,湛莲搓动手呵着气进了大殿,看门寺人出来将顺安公公叫了出来。顺安一见人来了,便要向里头通报,湛莲却禁止了他,本身提着裙摆又往外头走去。
“我得了娘娘那般贵重礼品,若不来伸谢,真是过意不去了。”
顺安要的就是她这一句,他嘿嘿一笑,作势请湛莲先入。湛莲却叫他走在前头,本身躲在他的背后,还将脑瓜子缩起来。
“这……陛下劳累国事兼顾乏术,跟主子说了叫存候者一概跪安。”
“那成,你先去罢。”
难不成三哥哥还在为那日她的偶然之语而活力?真是个谨慎眼的哥哥。湛莲无法,想了一想道:“我先去良贵妃处,再去寻哥哥,哥哥今儿不过出罢?”
“这……是。”顺安瞟了瞟湛莲,决然应下,并且挤眉弄眼地叫秦秀士与他一齐出去。
“三哥哥到底何为么不见我?”
“这天又冷了,你身子才好,本不该来。”良贵妃自冷宫出来后经心保养,气色总算回了之前模样,甚而比之前丰腴两分,更显繁华。
湛莲这才爱娇一笑,“我不累,也不困,我替哥哥清算折子。”
“我那里是玩雪,这是送给哥哥的赔罪。”
湛莲细细想了想,自知现在也唯有按兵不动,才不至打草惊蛇。
湛煊见此状,一颗心怎能不化?他起家绕过大桌,叫她将雪团放下,双手包着她的小手便往唇边送去,一面替她呵气一面心疼轻斥,“这天儿也去玩雪,细心冻伤了手又嚷嚷。”
湛莲在良贵妃处谈笑一阵,起家告别,良贵妃亲身她将送出殿外,“你平素无事,便多进宫来坐坐,现在我安逸得紧,就想找人说说话儿。”
将湛莲送到了平阳宫门前,顺安又叨念一句,“殿下莫在娘娘这儿久待,陛下驰念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