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怕痒这事儿唯有湛莲晓得,即便有宠妃恃宠时大胆戏挠与他,他也端着假装不痛不痒。只是宝贝mm一挠,他便绷不住了,蜷着身子歪倒在床,湛莲还不依不饶扑了上去,湛煊轻笑两声,伸出长臂反击。湛莲原是不怕痒的,现在竟然也怕痒了,咯咯笑着转攻为守。湛煊见状,一个回身将她压在身下,长指在她身上捣蛋,挠得湛莲受不住娇喘吁吁,连连告饶。
湛莲立即扶着哥哥肩膀抬身一看,却见一道肥胖身影缓慢地消逝在屏风背面。
湛煊费了一柱香的工夫,才算将本身办理好了,他对着坐在床上的湛莲道:“你睡罢,哥哥走了。”
湛莲扑哧一声,这是怕她现在就赶他走?她爱娇地搂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哥哥担忧些甚么,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么,虽说我换了个模样,但没缺胳膊没少腿,连咳也未曾咳一声……”
湛煊被撞破狡计,蔫蔫下了床,他慢条斯理地将锦衣穿归去,就像是条没精打采的龙,看上去不幸兮兮。
湛莲捧着被褥出去,一股脑堆到湛煊身上,“哥哥盖这床,免得早晨抢我的被子。”
湛煊听了这话笑了,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是他睡觉不诚恳似的。
湛莲嗯了一声,果然放下床帐,自发躺下了。
湛莲好笑抿嘴,冷不丁特长去挠天子的胳肢窝。湛煊一时不察,被她挠得笑倒在床上。
湛煊这才放心笑了。
湛莲爬上床,湛煊帮她把被子盖好,还将压床的快意压在她的脚边。
湛煊闭目假寐。
湛莲道:“不压阿谁,热。”
湛莲嫩白娇颜香汗涔涔,娇俏挑衅吐舌。
湛煊如小孩似的由着湛莲盖好了被子,一双乌黑的双眸直直瞅着她,心知湛莲脾气的他明白本身如果不睡,她今儿也将不眠了。他似有若无地感喟,执了她的手以拇指摩挲两下,“哥哥明天还能瞥见你么?”
“夜这么深了,就不必费事了,许是发一场热,明儿就好了,你也去睡罢。”
湛煊还压在她身上,往她腰上捏了一把,“玩不过就耍诨,瞧朕养出的玩意儿。”
湛莲自前日与湛煊相逢共寝,昨日天子夜里再来,端的诚恳坐了一会便走了,谁知湛莲蓦地醒来,却见他坐在床边凝睇她入迷。那会儿天都已灰蒙了,湛莲竟不知他来了多久,又坐了多久!
湛莲晓得他政事辛苦,不忍心他夙起驰驱,板脸叫他分开。
明德帝在里头听了个七七八八,唇角含笑地躺进床中。最心疼人的,还是他的莲花儿。
湛莲道:“哥哥,我现在身子好着呢,不会着凉的。”
“明儿我就舍得了。”
翌日,谛视着湛莲一夜未眠的明德帝为好梦正酣的湛莲掖了掖被子,起家自隧道回了乾坤宫。顺安在内殿里守了一宿,觉得主子又偷偷去了菡萏宫,不敢多问,只让宫婢们出去洗漱换衣。
湛莲皱皱小鼻子,她不信这扯谎的龙。她瞅了哥哥一眼,畴昔挨着他坐下,扯扯他的袖子。
湛煊沉沉一笑,眼神一变,坚固的胸膛往下压了一压,湛莲见状不妙,正想识时务地告饶,却听得一道重重的抽气之声。
顺安站在一旁倒是震惊。这事儿是两年前陛下与永乐公主闲话时引出的奇策,只是当年驱除南疆蛮子,国库严峻,又因永乐公主抱病之事停顿。陛下压置两年,连官员人选都快策画好了,为何今儿说是一女子开导妙想?如果那女子是永乐公主,又怎会瞥见陛下欢乐之色?
湛煊眼闭得更紧了。
湛莲强忍笑意,紧抿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