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一惊,心道哥哥如果得知她差点被孟光涛欺侮,孟家非得被满门抄斩不成,旁的人她无关痛痒,只想着孟光野受了连累便有些可惜。是以她只当充耳不闻,拿了几根穗子编辫子。
湛煊勾唇,轻弹她的额。
见她另有闲心幸灾乐祸,大略是没甚大碍了,湛煊宠嬖地捏捏她的小鼻子。
淑静太妃又折返返来,拉了湛莲坐下,“怜丫头,你又遭罪了……你放心,等查出幕后主使者,哀家第一个不饶了她。”
洪姑姑见太妃发了脾气,自是低头应下。
“她打你了?”湛煊目光一凛。
湛莲见他态度果断,又好声气地哄了几句,只是湛煊就是不松口,湛莲噘了嘴,“哥哥不谅解我,要我不时对母妃惭愧便对劲了。”说完回身不睬他。
淑静太妃闻言,非常欢畅。湛莲站在身后,却不觉得然。她自幼跟在天子身边,以为男儿理应志在四方,有所建立,娘舅这每天的窝在家中游手好闲,与妇人厮混倒成了端庄大事。
湛莲道:“今儿闷热得很,我才沐浴出来,又快出汗了。”这气候,恐怕是要下雨了。
湛莲得逞,转过甚来顿时笑靥如花,“哥哥对我顶顶的好,我怎会拿捏哥哥?”
“今早被吓着了么?”为mm穿戴好了,湛煊柔声问。
湛莲道:“妾没事,请太妃莫要为妾起火,伤了身子。”
“贵重这孩子,虽没有读书才气,但是个好孩子,他在家统统都好,与媳妇儿和蔼,对娘和爹都孝敬,几房妾室也懂事,这不,他屋里的四姨娘又怀上了,来年太妃您又能做姑母了。”太妃的娘亲郭氏道。
湛煊自知这进退的事理,但那里放心莲花儿再分开他的视野。他只想将她娇养在深宫,看她一世安然喜乐。“太妃有成见也罢,你有哥哥便够了。”
见她高兴的模样,湛煊忍不住将她搂进怀中,下巴摩挲她的头顶。湛莲笑嘻嘻地拿脑袋顶他。
湛莲昂首,笑眼盈盈,“傻哥哥。”
“太妃向佛,不管帐较。”
湛莲回了偏殿,立在太妃身后,听母妃与外祖母闲话家常。而他们说来讲去,配角就只要一人,黄家的独子、湛莲的亲娘舅黄贵重。
湛煊调侃勾唇,“德妃怕是没得跑了。”
湛莲闻言神情稳定,并不奇特。
湛莲道:“哥哥再别草木皆兵,我这身子好得很。”
但是宝贝mm失而复得,德妃一而再再而三对她使绊子的事完整惹怒了湛煊,冷宫已向德妃敞开了大门。
“那可不成。”思及母妃梦中的哭嚎,湛莲就于心不忍,“我不能奉告母妃身份已是不孝,如果我还违逆她让她讨厌于我,那我怎配为人后代?”
湛莲自知是洪姑姑将韦选侍一事奉告了母妃,她点了点头。
湛煊对这心肝儿是一点体例也没有,常日里看似能管得住她,那是宝贝mm志愿听他的话,一旦她执意要做甚么事,他的话儿就是鞠问风,唯一一次狠心压住她,便是她抱病要出去放鹞子那一回,成果换来她的十颗琉璃和两年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