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并不叫起,“又是你?朕不是说过莫要再呈现在朕的面前,你可知违背圣旨该当何罪?”
全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扶着皇后入内殿,道:“娘娘,太妃看来对四蜜斯非常中意,这但是天赐的良机啊。”
二人又说了会话,太妃正要午歇一会,却听得御驾到了。
湛莲点头应是。
御驾已进了宫殿,湛莲等人在正殿门前下跪接驾,明德帝看也不看跪下之人,径直跨入大殿。
实在淑静太妃连召国子史史丞夫人入宫几日,后宫中的故意人岂有不知之理?今儿一早醒来,她们就得知了太妃让全雅怜进宫长伴于她的动静。
她福了一福,悄悄走到太妃面前站定。
世人都等着太妃发话,正襟端坐屏气凝神。
太妃点头笑道:“熟谙就好,这丫头很合哀家的眼缘,哀家就想留她在宁安宫住上一段光阴,你们如果有空,便叫她一处玩儿也是好的。”
明德帝换下朝服,坐在御书房内与众臣议事,心头仍被菡萏宫前整齐排放的十颗琉璃所扰。
因莲花儿恼他的时候极少,近侍也不知那排兵布阵是何意。只是为何本日,会突地呈现在菡萏宫外?
世人又说了会话,皇后领着众妃辞职。斯须,众妃又与皇后辞职,各自不咸不淡地散了。
待湛莲拜别,太妃亲身为天子斟一杯茶,略带悔怨道:“这事儿怪我,没有早些与陛下提及此事。”
湛莲看向好似好久未见的三哥哥,内心头欢乐不已,直想跑上前去与他撒娇说话,早上对他的怨气顿时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明德帝冷眼看来,才使她满腔热忱浇熄,这会儿的本身还是他最为讨厌的人哪。
“只是有主子在四周瞥见了一个眼熟的女子,未着宫服,像是自宫外出去的。”
又是全雅怜!“太妃要她长伴身侧?”
幸而太妃赶紧止住,“天家这是错怪她了,她原是有你的旨,故而不敢在你面前露面。”
明德帝眉头舒展。
“太妃,她是臣妾的远亲mm,臣妾哪有不熟谙的事理?”全皇后强笑道。
湛莲暗自叫苦,她就最怕三哥哥全然被恨意蒙蔽。
议事告一段落,顺安趁机出去禀道:“陛下,主子派人去查了,只是早间宫仆希少,竟是没有瞥见有人在菡萏宫盘桓,只是……”
太妃吃完茶,又要进佛堂。湛莲略为不解,母妃实在是个爱热烈的性子,当初研习佛法不过是怀想和敬皇太后罢了,平常只习迟早两堂课,平时并不着素衣,现在怎地这般虔诚了?
“本宫何喜之有?”虽是问话,德妃的柳眉却已高低垂起。
“太妃把那孟夫人招进宫来,不是正合了娘娘的情意,信赖假以光阴,娘娘就能达成所愿。”
“只是甚么?”
湛莲陪着太妃用了早茶,与她在侧殿说了会话。淑静太妃是她的生母,她爱听甚么,不爱听甚么,湛莲自是了如指掌,她一面与太妃闲话,一面还能分神于方才的存候上。
“回陛下,恰是如此。”
三哥哥的妃子看来并未增加几个,贤妃、文嫔、柳嫔都是白叟了,德妃、曹美人和钱美人是新来的,只是照方才看来,倒是德妃独大了,连全皇后都谦让几分的模样……这德妃美则美矣,内秀似不过尔尔,怎地三哥哥就宠嬖了她?何况,良贵妃怎地不见,莫非她还在因丧子而悲伤?
湛莲在明德帝面前跪下,“臣妾全雅怜,叩见吾皇万岁。”
德妃掩嘴笑道:“太妃,臣妾可不敢与您抢人。”
午间淑静太妃出来,湛莲陪她用了午膳,将抄好的经籍呈献太妃。太妃看了非常对劲,直搂着她说她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