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知老父身亡本相,淑静太妃心灰意冷,完整断了救弟弟的心机,现在一提起弟弟,只用畜牲二字代替,但毕竟连续落空两个亲人,又知此中残暴,太妃一时更显衰老,每日恹恹打不起精力。现在唯有湛莲来,才气让她起精力说两句话。
室内沉默半晌,湛煊沙哑问:“受伤了么?”长臂上前想执那纤藐小手。
湛莲原是竖耳,忽而明白过来,她暗骂一声臭姑姑,忿忿地正想摔帘而出,明黄身影已堵在门口,笑容吟吟,“怜丫头,你来接驾么?”
“三哥哥还欺我不知事,那些、那些清楚是伉俪间才气做的事,你我兄妹怎能如此!”湛莲又羞又恼,晶眸里盈满了水气。
翌日,筹办好了说辞的湛煊下了朝去了御书房,谁知湛莲借病,避而不见。
三哥哥那里不知母妃礼佛时候,这清楚是冲着她来的。湛莲头回对见三哥哥一事心乱如麻,来不及细想,叫了两个丫头一齐走进一旁夹间,并交代洪姑姑别说她在。
湛莲浅笑道:“太妃娘娘这么说,便太见外了。当初若不是您伸手互助,我又岂能有本日?我说句厚脸皮的话儿,您在我的心中,胜甚亲娘,他们几个,我只当作兄弟姐妹,我定经心全意照顾他们,就像当初你照顾我普通。”
湛莲道:“黄家我已按您的意义发落了,黄老夫人仍住侯府,您弟弟的妾室,没生养的全打发了,良家妇女让其归家,赔了银两,青楼里的也都拿她们拿了银子走了,现下您弟妇与三姨娘、四姨娘和怀着身子的七姨娘都在您本来的老屋里住着。”
喜芳与蕊儿僵在半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连续多日,湛莲都借端避而不见。湛煊也故意让她消消气,是以并不逼迫。只是苦了本身,总算真正尝了一回魂萦梦绕的美好滋味,就跟和尚终究吃了肉,再也不想戒了,不但不想戒,还想每天吃!
顺安涎笑道:“主子这也是为殿下着想,陛下您天赋异禀,若总这么憋着,来日殿下初度承宠,怕是……”承担不住啊!
湛莲“啪”地打掉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委曲,“三哥哥这般欺负我。”
顺安一本端庄地回话:“主子刚去看了,殿下才起了床,大略是犯了贪睡病罢。”这病一听,就知是公主殿下犯了“不肯理哥哥”的病儿。
湛莲与母妃心不在焉地说着话,被突如其来的怪诞设法给惊住了。难不成哥哥想……!
太妃点头,“你这孩子。”她顿一顿,问,“贵重的三个娃儿……现下在你的公主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