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百口蜜斯。”
“娘娘叫你做甚么?”
明德帝正由宫女们服侍着换冕服,眼波微澜,“嗯,让她出去。”
“四妹,为兄与你说的是家务事,不如叫此二婢也退下罢。”全雪柏道。
湛莲倒是眼神游移。湛煊看过来,她勉强点了点头。
湛莲沉吟半晌,招来戊一,问戊二是否有动静传回。自皇后失控掐她那狠厉的眼神,她便思疑于孟府行刺她的刺客是否就是皇后派来的,她叫了戊二去清查此事,只要戊二一去后至今未曾返来复命。
“天子陛下,大王是非常有诚意向公主求亲,还请三思啊。”贩子传达道。
全雪柏与全雪松听了湛莲称呼,脸带难堪之色。说实话,如果在外头见面,他们还真认不出自个儿四妹。
顺安旋即申明来意。
未几时,礼部引丹晏使者瞻觐,三名使臣与一译者行三跪九叩礼,天子赐坐,当朝大臣顺次入坐。礼部领其叩首入坐,按例赐茶。
湛莲不接话,只叫他们坐下。
“二弟。”全雪柏表示他谨慎说话。
“那我该如何是好?她是皇后,我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的公主,你们不杀我,另有别人替她杀我。”湛莲眉头紧蹙。
“四妹,你怎地连本身性命也不珍惜?”
明德帝走上玉阶坐上龙椅,顺安与湛莲分立龙椅两侧。御前侍卫立于阶下,大臣们随即入内立于两侧。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灰衣的小寺人低头走了出去,“主子小连子见过吾皇万岁。”
一个时候后,顺安回到乾坤宫,笑禀道:“陛下,您要的人,主子给您带来了。”
他们竟然要她去告密全皇后。湛莲拿着百口兄弟留下的密信,一时颇感希奇。
湛莲晓得丹晏语,是她曾跟一个自丹晏来的奴婢学的。事关大梁社稷,湛莲自不再推拒,只是问道:“我便这模样去?”
湛莲故作责怪地看他一眼,却不由伸手为他摆正朝珠。
“为兄也不知为何,传了密旨来,说你并非四妹,要百口派人刺杀于你,你说这……娘娘莫不是疯了?”
湛煊眼底愈发温和。
明德帝一看使臣举止神态,便知是为功德,心中颇悦。
邻近年底,大梁朝有一件比过春节更昌大的节日,便是十一月中旬的明德帝万寿节。每逢此时,不但各地的皇亲国戚会赶回帝都道贺,与大梁交好亦或臣服的王朝、部族皆会派来使者进献贺礼。有些小国使者为表正视,亦想多多密查大梁风土情面,常提早个十来二旬日就进了帝都,他们的到来便宣布着大胪寺最为繁忙的日子开端了。
谁知去请旨的寺人还未走出大门,顺安公公便带人来,他还不知湛莲要进宫,涎着笑道:“殿下,这回您可不能再推委了,陛下有端庄事招您进宫,说是请您务必帮个忙。”
“四妹现在成了公主,如何变得这般生分?”全雪松笑道。
湛莲跟着顺安走在明德帝的背面进了泰和殿,天子向来风俗在此处召见外使。
全雪松看看大兄,见他点头,他才转头与湛莲道:“mm,不得了了,皇后娘娘要杀你!”
全雪松不像大兄那般谨慎翼翼,他问:“四妹,你克日可去看望了皇后娘娘?”
湛煊却置若罔闻,抱了好一会儿,才拿下巴蹭蹭她的头顶,这才放开了她。
“并未曾,二爷问这何为?”
湛莲没推测全皇后竟迫不及待下此号令,她这是恼羞成怒了么?
“谁?”
“你们且先下去,朕有两句话与小连子交代。”
“哦。”珠帘下笑意浅淡,找个宗室女策封公主嫁去,不乏一桩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