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煊这才如梦初醒，再紧了紧她的小手，缓缓放开。
湛莲不忍之极，脱口而出，“母妃，我是永乐。”
“去罢。”湛煊说着，手却还缠着不放。
“朕看不止，平弘文还未递折子，但朕听闻百口这些光阴明里暗里寻平弘文频繁……”说着说着天子没了声响，只抱着她动也不动。
湛莲一听便知母妃是因黄贵重之事悲心伤怀，不免心焦，叫宫女出来通报一回。那宫女不想获咎湛莲，出来与洪姑姑说了一声，洪姑姑听是康乐公主，思及她现在与黄家渊源，踌躇半晌，进佛堂去了一会，出来便让宫女请湛莲入内。
雁儿眼中慌了一下，但立即平静下来，“殿下，奴婢们都是轻贱的，那里有本身主张，不过是照主子号令行事。皇后娘娘那会儿气不顺，您都不敢违逆她，更何况奴婢们？”
“太妃……”湛莲心疼不已，跪在她身边为她拭去惨白脸上的泪痕，“太妃，您这是何必！”
湛莲也端了神采，“我只是笑哥哥记性大，忘了书房里另有与山般高的折子，就想偷闲去宁安宫。”
蕊儿领命疾步而去。
“太妃娘娘，殿下，陈太医过来请脉了。”
湛莲并不觉得，昨日那些身临其境刻骨铭心的幻景只是黄粱一梦，她死而重生，很多觉得从不信赖的事儿都信赖了，或许她昨日看到的，是另一个人间的孟光野、三哥哥与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