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煊扶着她的腰，沾水的手干脆握住她的嫩足，“那里凉，瞧你这小娇气，泡一泡对你的身子好。”
湛莲一听抓了蛇立即如蚂蚁爬遍满身，她乱叫道：“我不看，我不看，快扔了，扔得远远的！”
再泡下去，朕可就让你光着身子泡了。湛煊固然想这么干，但非常明白现下还不是时候。
湛煊哈哈大笑。
“去放纸鸢的路上遇着的。”
湛莲在泉水里泡了一会，感觉清冷入体非常温馨，转头笑眼盈盈，“哥哥也泡一泡脚，舒畅得很。”
“乖儿，你看这天乍地黑了，夜深露重，你身子骨娇弱，还是上去罢。”
“哥哥和衣下水么？”
湛莲觉着哥哥公然是天底下最都雅的男人。
“朕骗你何为？当年皇祖母久居行宫，常常来泡这冷泉，你瞧她大哥了皮肤也光滑如昔。”
湛莲闻谈笑了，她听话转头，嘴里倒是道：“哥哥小瞧我了，我早就见过男儿打赤膊了。”
湛莲只觉哥哥古怪之极，他好轻易将她哄了下来，才劝了她多泡一会，转眼又要她登陆去。
湛莲爱娇地对他做个鬼脸，由着湛煊握着足儿一会，直到适应了凉泉，才叫哥哥放开，本身再一次探足入泉。这一回总算乖乖地浸入了水中。
顺安听到尖叫，撒腿冲了出去，才来的喜芳也跟着冲了出去，二人只见明德帝一手伸直握着空拳，一手紧紧抱着水中的娇躯，得逞的笑容满面。那清楚是情窦初开的男人逗弄心上人的神情。二人怕被天子杀人灭口，立即冷静地顺原路退了出去。
他低低呻、吟一声，闷头扎进泉水中泄火。
说罢不容湛莲反对，湛煊扬声喊道：“来人。”
顺安在障幔缝里偷瞧这一幕，啧啧称奇。就连皇厥后了都要服侍着陛下洗脚，这位主儿倒是让天家服侍得舒舒畅服的，真真了不得。
湛煊瞟一眼看着他的湛莲，“你把头转畴昔，朕要脱衣。”
“不要紧，没有毒，朕给你看一看……”
湛莲背脊一僵，伸脱手就想扑向哥哥怀里，千钧一发之际她顿住了，“哥哥骗我的。”
“真的？”湛莲泡进泉中，也不觉水下冰冷，闻声还能滋养肌肤更加撤销了登陆的动机。
只要他大手一撕，将她嫩腿儿一抬……
冷泉一处角落设了樊篱，早已在四周安设了香炉驱蚊驱虫，湛莲进了屏风内，在二婢的奉侍下换了一套干爽的衣裳，信步而出。
湛煊却不答话，神情庄严地盯着她身后。
湛煊呼吸长久凝窒，温热的大掌紧贴她的脚心，拇指摩挲她滑嫩的脚面，又一一滑过她圆润敬爱的脚指头。
湛煊闭眼勾唇，又待了一会，游回湛莲身边，“莲花儿，这水的确不凉，今儿天热，你也下来泡一泡。”
湛煊轻笑出声，蹲在她身边，掬水泼向她的脚儿，“朕早已试过，不凉。”
湛莲点头，“我怕。”
“哥哥但是踩着底了？这水深不深，哥哥会不会凫水？”湛莲严峻兮兮，恐怕三哥哥被泉水淹了。
喜芳蕊儿二人快步而入，湛煊已将湛莲送至岸边，二人一左一右地扶主子登陆。
湛煊往前踏了两步，一头扎进水中，过了一会自泉水中心冒了出来。泛动的碧水没过他的锁骨，泼墨似的黑发散落在水面上，水珠顺着脸庞滑下，余晖照着魅惑非常。
小脚遭泉水奇袭，湛莲闪躲不及，咯咯笑着怪叫，“哥哥别闹，凉，凉！”
“哦？谁？”湛煊部下一顿。
近看泉水更碧如翡翠，湛莲目光流连，忽而见一条小黑鱼窜游，她惊呼，“哥哥你看，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