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煊怕她再多说一句,他就端的舍不得了。
湛莲低头埋进他的胸膛,用力打了他肩膀一下,久久不肯抬开端。
“昨儿还闹的不叫朕去,今儿如何就改主张了?是不是早就想让朕去了,用心假装舍不得?”
这日二人对峙不下,事儿悬而未决。
“另有千万不能受伤。”
湛煊低头,“嗯?”
事到现在她也明白三哥哥是必定为之,但她就是不肯断念。她乃至使出了杀手锏,“三哥哥执意要去兵戈,我便嫁给别人去。”
湛煊却正色道:“朕如有个三长两短,你便嫁给别人。”他这会儿反倒光荣莲花儿并不爱他。
二人悄悄地坐着,湛煊轻抚着湛莲如云的秀发,模糊听得见她小小声吸鼻子的声音,晓得她在强忍抽泣,他轻叹一声,欲言又止,过了一会,终是开了口。
她回身就走,湛煊追上来抱住她,“那不成,朕只要活着一日,你便只能是朕的。”
“我撕了你这张坏嘴!”湛莲恼极,伸手便去抓挠他,眼眶跟着就红了。
“你要早些返来,莫忘了我等着你。”
御驾亲征该是多么伤害的事儿!依三哥哥的性子,上阵杀敌定是冲在前头的,虽说他技艺高超,但疆场上刀箭无眼,流箭无情,稍有不慎便恐受伤,即便荣幸无事,万一沾上甚么疾病瘟疫,也真真了不得。当初皇考就是在出征途中染了怪病,久治不愈便崩了。
临行前夕,湛莲晓得本身已有力回天,也不肯跟湛煊再闹,她留在皇宫中,细心过问他出征的什物是否都带齐了,衣裳裤子鞋袜都一一查抄了,才坐下来又问吃的用的东西是否筹办好了,问完了后,又开端细细交代湛煊,叫他疆场上莫要逞强,不要老是冲锋陷阵,留在火线批示大局是最好不过了。
湛莲听了真真五味杂瓶,她只愿他平安然安的,那里在乎这些事儿,但她晓得这是三哥哥身为帝王与男儿的庄严,她没法说出辩驳的话语。
转眼过了一月,雄师在帝都集结结束,统统筹办伏贴,只等天子命令。
湛煊一颗心都软了,他搂着怀里的娇人儿,只恨不得将她缩小了揣在怀里随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