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连曜把笛子横在嘴边,悄悄吹凑了几个孔符,只听得锋利之声嘎然划破了沉寂,听得民气为之悸,血为之凝。
话音未落,连曜向那乌烈肩胛刺来,乌烈微微侧身,竖起铜笛子,无声间格去了长剑的锋利,把连曜挡了归去。
首狼得了呼唤,仿佛又规复了力量,呲牙咧嘴之下又扑好了步地,绿眼睛迸射出夺目的凶光,向主团建议更加凌冽的打击,数名手持盾牌的弓箭手立即被拖出咬碎成一团血肉。
连曜转头向舒安道:“远山一人不能抵挡狼首者,还需二人。你从右翼补上,千总李安东从右翼追上,擒贼先擒王,你们三人不得有误,就算不能活捉了他,也要逼他败退,但不要冒进,得了势便退回保护大部登陆。”
连曜并不转头,还是举筒察看,嘴上淡淡对付:“别闹。”宝生低垂了头,策画了半天该说不说,话在肚子里高低翻滚,憋的脸上通红,终是忍耐不住:“比大哥,我感觉舒安大哥面色不善,只怕不会依你所托,只会恋战追击。”
连曜却也不恼,长剑挺入:“那真是白搭乌烈你的狼心狗肺,今后只要送来女细作,包管来一个杀一个,有来无回。”
连曜心知乌烈前来就是拖住本身,却没法可施,脱不了身,只听得冰湖上狼嚎声此起彼伏,相互照应,而人声惨叫声音愈烈,心中暗叫不好。
乌烈不慌不忙,又隔开连曜又快又狠的剑,并不竭向后迈步。两人斗得难分难明,连曜的武功虽则高处几分,但到处没法夺得杀机,宝生一旁看不清真假,常常看得乌烈对连曜杀将过来,心中便是一紧,大气不敢出,只得狠狠将马绳拽到肉中,勒到手心发红。
一阵风吹过,连曜蓦地抬手,虚晃一招,不待乌烈反应之际,便横手点了乌烈左手拇指下的少商之穴位,乌烈手上一麻,连曜反手抄得铜笛子,飘然跃上马背。
宝生隔着背都能感到连曜的声音微微颤颤的短长,像是被咬着的是他本身。这掏心掏肺的严峻真逼真切的摆在面前,让宝生心中慌的不知所措,仿佛小时候被父亲要测验背书,却茫茫然不晓得答案,仰着脸迎着风扯着嗓子大声道:“比大哥,我没事!”
舒安和李补东领命而去,连曜挺直了腰身,举了单只铜镜细心察看各个方位的停顿。只见各队依命奔赴位置勾引驯狼人。宝生怯怯地按了按连曜的手背“比大哥,比大哥。”
连曜领着一队人马闷着气一起追逐小会儿,只见不远处舒安、邹焦保两人正与一围黑革人对峙,但力单势薄,只能疲于抵挡,中间李安东肩上中了一箭伏在顿时,黄远山歪着身子摊在地上,连曜晓得舒安中了仇敌埋伏,便勒马停驻,向前面的张端木道:“你等从林中突袭,救援舒安等人得救。”
乌烈脸上尴尬至极,这铜笛子不但是称手的兵器,也是统领狼族的信物,向来是笛不离手,此时竟被连曜使了下三滥的招数白手多了去,非常挂不住,一言不发瞪着连曜。
黄远山是有封号的五品武将,跟从东宁卫作战多年,为人忠勇,技艺踏实,此时听得调派,大声答道:“远山得令。”说完背起银枪,策马扬鞭跳出人墙,其他十八人也连续结队跳出,直直赶赴各个方向。
群狼进退为驯狼人所驱动,此时各方驯狼人皆被偷袭。狼群顿时涣散下来,进犯减缓,各自蜷着尾巴夹着脚向后撤下,有了争相而逃的步地,一时候主团的受攻压力减少多少。连曜见状,批示令旗向岸上整整齐齐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