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如何,刘允章始终都是一个心系老百姓的官员,这一点是谁也不可否定的。他在给唐懿宗的《切谏书》中曾经用“国有九破”描画过当时紧急的局势:“长年聚兵,一破也。蛮夷炽兴,二破也。权豪奢僭,三破也。大将不朝,四破也。广造梵刹,五破也。赂贿公行,六破也。长吏残暴,七破也。赋役不等,八破也。食禄人多,输税人少,九破也。”
卢观影微微有些冲动的说道:“这不算甚么!我和时大人都是这么想的,我们必然要将霍山县扶植好,绝对不拖军队的后腿。不管内里出去多少的灾黎,我们都要将他们构造起来,转化为税收的来源,绝对不能像现在如许白白的供应他们粮食而不做事了。”
刘鼎接过厚厚的一大沓纸,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唐朝的造纸业已经相称的发财,地区漫衍也很广,越州、宣州、益州、幽州、广州等地都大量产纸,官方用纸也已经相称的遍及,此中最着名的纸张,当然是宣州出产的宣纸,还无益州出产的十色笺,都是皇家贡品,不过官方利用的大部分都是黄麻纸,霍山县衙门利用的也是黄麻纸。这类纸大要比较粗糙,纸质也很厚,十多张黄麻纸拿在手中,竟然是厚厚的一沓,难怪刘鼎瞥见就头晕,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正在忙于打扫疆场的时候,卢观影急仓促地赶来了。
年青激进的卢观影,对于刘允章的文章,天然是非常崇拜的,是以在不知不觉中,就援引了很多刘允章的话。刘鼎不需求太多的谍报,只需求从刘允章的言语中,便能够推断到天下百姓的糊口。诺大的大唐帝国,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却还没有人觉悟,看来的确是要改朝换代了。
刘鼎微微点点头,记着了这小我名。
刘鼎玩弄动手中的黄麻纸,缓缓地说道:“你前面说的都没错,我们的确需求他们的支撑,我们还需求吸引更多的灾黎到来霍山。固然我们明天打了败仗,但是这美满是取巧,并不是我们的战役力真的比淮西军强大了。究竟上,我们这个败仗或许并不是功德。一旦淮西军正式将我们列入敌手,我们的日子将会非常的难过。嗯,还是说回这边的事情吧,这份计划是你和时月轩一起筹议出来的?写了这么多的字,应当破钞了很多的心血吧?”
卢观影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地盘当然是要分给他们耕作的,但是中间触及的环节很多,特别是那些地盘,本来都是霍山县的住民的,如果如许就分给他们,那些住民返来今后,如何办?”
公然,卢观影开口就说道:“大人,灾黎们闹起来了。”
刘鼎沉着的说道:“渐渐说,不消急,为甚么闹起来?他们需求甚么?是因为粮食不能满足需求吗?”
卢观影说道:“我和时大人筹议了一下,决定要灾黎们上山去开垦地盘,然后按照开垦的地盘数量来分派。开垦的地盘越多,他们能够分派的地盘就越多。大人,你看看这份打算,是我和时大人临时制定的,内里有开垦地盘的位置和体例,另有收税的标准,以及各种嘉奖和奖惩办法。为了鼓励灾黎们开垦地盘,我们决定在税收上实施必然的优惠……”
又看完了两页,还没有转入正题,刘鼎干脆将黄麻纸合卷起来了,用力揉了揉有点发疼的眼睛,看着卢观影说道:“你在文章里几次提到刘允章,这个刘允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