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脑筋还复苏的将领见状晓得要好事,可各营都在跑,特别是旗兵都跑了的究竟令得他们底子没法弹压部下崩溃的兵,终究,也只能跟着一起跑。少数还想着为大清尽忠的将领带着未几的亲兵往东面大营跑,其他的则跟放羊似的跟在督抚标兵前面跑。重新会城头上看去,本来还完整无缺的北部防地这会是鸡飞狗跳,那里另有人影。
几近在承平军出城同时,耿仲德便已调集麾下汉军正黄旗兵后撤,恐被尚之信的汉军镶蓝旗所阻,耿仲德绕开东路直接北撤,欲绕道肇庆回返广州。
胡德全吃不准陈奇策心中所想,心下不免有些焦炙,恐这老将坐失良机。当下就又劝了几句。不想陈奇策却涓滴不为所动,仍旧迟迟不下号令。如此一来,舱中诸将、齐豪、胡德玉都是焦炙起来。
“妈的,黄旗兵跑了,黄旗兵跑了!快派人向大营禀报,快!”
陈奇策的幕僚,原台山知县胡德玉也被众将请战氛围传染,亦长进步言,他道:“将军,军心可用。”
参将周胜和清军有灭门之仇。最是求战心切,当下就急得叫了一声,诸将亦跟着叫唤起来。
“陈将军!”
陈奇策苦笑一声,声音有些苦涩,低声道:“海军就这么点产业,老夫实在是不敢孟浪,不敢孟浪啊….”
还被蒙在鼓里的那些广州府县绿营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一个个傻呆呆的看着那些督抚标兵们往北奔。
“咚咚咚!”
“承平军已经出城,此时恰是我军挥师登陆共击鞑子大好良机,还请将军命令,我等必搏命用命!”
北面防地清军戏剧化的崩溃令得城着上的宋襄公眸子子都瞧得愣了,半响,才哈哈放声大笑,然后用力将手中的鼓槌子狠狠敲向那面牛皮大鼓。
营兵们张大着嘴巴呆呆的望着自家把总,半响,轰然一声,一个个抬起脚丫子就撒腿跑。
“将军,儿郎们都憋着劲要登陆和鞑子冒死呢,属劣等亦是不怕死的,还请将军命令,让儿郎们登陆和清军见个真章!”
“承平军守势甚猛,门生看得清楚,清军抵当微小,虽层层设防,却层层被破,照此下去。清军必败。将军大可顺势挥兵登陆,与承平军共击清军,收此粤省沦落以来第一大功。”
早就因断粮和明军救兵到来而无半点士气的营兵在汉军旗和督抚标兵北逃后炸了营,几近刹时,北面防地上驻防的近三千多营兵就哄但是散,纷繁逃窜。
“旗兵跑了,上着不要我们这些营兵了,不要我们这些营兵了!”
“再等等?”胡德玉一怔。
产生甚么事了?!
………..
江风扫拂下,却可见老将身子有些微微发颤,却不知为何动。
陈奇策身子一动,倒是回身喝道:“何时出兵,老夫自有定夺,尔等都聚在这做甚么,都散,都散,各归本船。等待老夫将令!”
鼓声再次响起,随之响起的是城头上无数男女长幼的声音:“清妖败了,清妖败了!”(未完待续。)
清军南面防地已完整被承平军冲破崩溃,西面沿江防地清军绿营在承平军的狠恶进犯下苦苦支撑,东面清军主力旗兵依托第三道防地和承平军争夺拉锯,仰仗兵力和地形上风,承平军被压抑鄙人风。北面防地的清军没有遭到承平军的打击,却因靖南藩下旗兵的俄然撤走而陷于内哄。
“操他.娘的,老子们被丢弃了!”
“跑了,跑了,谁他娘的不跑是蠢蛋!”
陈奇策倒是放下千里镜摇了点头,也不去看情感激昂的众将,只低语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