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的开口让尚之信非常烦燥,半响,他却俄然咬牙喝道:“眼下局面我天然晓得,可除了得救以外我们另有一途!”
周元良起首开口禀道:“殿下,我已着人细心搜索过,囤于海军的粮草已被大火全数烧毁,底子抢不出一粒粮食来。”
直至拂晓,广州绿营的一队清兵方度过谭江,随后将所探查的切当动静传回了江对岸。
秦国成和周元良进帐后,帐中诸将如见救星般纷繁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秦国成也没有多看,仅是从帐中氛围和世子殿下的神采就晓得刚才产生了甚么事,他暗叹一口气,和周元良上前向世子见了礼。
现下听了世子要去抓人的号令,诸将顿时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这节骨眼去哪抓梁标相,又拿甚么去抓他?此人本就是海盗出身,不忠不义,无君无父,出了这么大事他不跑才有鬼咧!就算他没有出海又能拿他如何着?前番新会、钦州岛两场大败把个海军折腾得家底光光。可平南王不也是没能何如他?
瞥见他二人,尚之信的神采也稍稍和缓下来。
鱼市口的冲天大火整整烧了一夜,这场大火让周遭十里的天空都映上红光,也让很多人再也没法睡去。这大火必定也牵动明清两边统统人的眼睛,统统人的心境。
“狗改不了吃屎,烂泥糊不上墙,梁标相无能至极,亡我海军,毁我粮草,现在又惧罪逃窜,我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来人啊,顿时去把梁标相给我抓过来,本世子我要亲手剁了他!”
出于雄师安然考虑,秦国成和周元良都劝尚之信撤兵,帐中诸将也纷繁开口,以为雄师不成能在断粮的环境下仍能包抄新会城的。
凶信一拨接着一拨,先是海军营地药库起火爆炸导致停靠在船埠的海军战船大半受损,厥后是刚从广州运来的雄师粮草被烧,再次是海军官兵伤亡惨痛,已没法再成建制,更没法再承担反对封闭谭江的任务。
“这么说,六七日以后我雄师就要因断粮而得救不成!”尚之信有些不甘,新会城中的承平军明显已是瓮中之鳖,粮食也撑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便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杀进城去,可现在恰好自家的粮食反倒先要断了,这让他如何甘心!这感受就仿佛本身明显抓了一手好牌,成果却发明是个相公般让人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