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公嘴角一咧,朝周士相嘲笑一声,后者微一点头,走到邵九公四人面前,沉声问道:“你们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
邵九公做出一脸莫名奇妙的模样,心下是盘算主张不透露银子藏在哪,虽说是靖南王跟打发要饭花子一样给的这点银子,可那也不是小数量,足足四千多两啊!按现在的田价,拿回故乡到乡间起码也能买上五六百亩好地,如果搁城里放利子,那这辈子也吃不完!
周士相说着就抬腿往牢房那去,宋襄公愣了下,随即觉悟过来:孔国良是死了,可他另有三个亲兵和亲信把总邵九公没死呢!那么一大笔银子大老远从潮州运来,孔国良不成能一小我就给藏了起来,总得有亲信人帮他才行。
到了牢房前,就见胡老迈拿着张椅子靠在墙边,右手提拎着他那把环首刀,不时挥来舞去,边上葛六和秃子等人则不住喝采。
“说不说!”
周士相将孔国良能够藏有几千两银子的事和胡老迈他们说了,胡老迈听后倒是没多大反应,葛六他们倒是听得两眼冒光,一个个喉咙直咽,一脸的贪婪模样。
“内里没出事,统统都好,我们来是因为...”
“说是几大箱子装着,我估摸着总得有个几千两吧?”详细多少,那帮小吏也不晓得,宋襄公只能大抵估了下,毕竟有几箱这个基数在,又是耿继茂发给的调拨银子,数量当少不了。
不想,做弟弟的孔国良见大哥吞了一半,也有样学样,直接把这另一半也给私吞了。若不是怕事情被耿继茂和满州人晓得,孔国良早把银子偷偷运回故乡江西赣州去了,那里会大老远的带来罗定城。
被银子剌激的秃子不顾身上的伤势,兴冲冲的就出来把邵九公和那三个孔国良的亲兵给带了出来。
看到周、宋二人一脸火急的过来,胡老迈愣了下,从速放动手中的刀上前问道:“你们如何来了,内里出事了?”
不等四人站定,葛六就喝道:“狗鞑子,快说,你们千总的银子藏在那里!”
“宋先生,周兄弟!”
“别!别!别!”
银子没藏在其他处所,就在知州衙门里,不过不是藏在哪间屋中,而是埋在了后衙的马厩中。
不出不测,四人都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高个那亲兵更是特长指天,发誓道:“彼苍在上,但叫我王有福有一句瞎话,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觉得明军是来提审本身询问军情,又或是筹办招降本身的邵九公听了这声喝,心下顿时叫苦:他们如何晓得孔千总那笔银子的?
邵九公瘫坐在地,那两个亲兵更是吓得跪在地上,把头直磕,甚么心机也不敢想了,一五一十的就将那笔银子藏在哪给吐了出来。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莫非真要杀人?
宋襄公的预算让周士相喜出望外,当真是守得云开见日月,正愁没银子时,天上给砸了一大笔下来,真他娘的老天开眼!这银子来得太及时,也太有效了!
孔国良那三个亲兵也是人精,一看邵九公不承认有银子这事,眸子一骨碌也全跟着否定起来。见者有份的事理他们但是门清,有他们仨在,邵九公也不敢一小我全吞了,不然告到孔总兵那,叫这长季子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