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的事,宋先生都和我说了,在我眼里,胡大哥就是顶天登时的男人,诸位兄弟也都是响铛铛的豪杰。我虽比大伙多读了几天书,可此性命如草芥的乱世当中,书读得再多又能如何?书读很多就能庇护父母妻儿不被人杀死吗!”
“如果好打,我们早就去打了,又何必躲在这山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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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将军,既然贵部有如此决计,那本官在此就祝将军马到功成!待将军拿下罗定之日,本官亲身为将军披袍戴冠,并替将军向朝廷请功!”
周士相思虑半晌,道:“七日以后!”
“先前说得明显白白,光拿东西不做事,这他娘的屁大会工夫,你就让我们去送命,你安的甚么心机!”
“绝无虚言!”
周士相的话让胡垂成本已缩下去的两眸子再次暴睁,难以置信道:“周兄弟,你要跟我干?你但是读书人,我老胡倒是个匪贼,这世上没有读书人跟匪贼搭伙的事理。”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忘了边上的宋襄公也是读书人,还是做过知县的读书人。
事情已定了下来,程邦俊一心想着抓紧时候再游说下一处,争夺月尾前归去能多胜利几家,是以便不肯多留,朝还在发楞的胡老迈拱了拱手便抬脚分开。
“胡大哥,我话说到这儿了,是持续在这山里当个匪贼头子,带着弟兄们小打小闹祸害百姓,还是借着此次机遇带领弟兄们到罗定拼一把,你好好想想吧!”
“都别吵了!”
朝廷为何要收编这些匪贼,为的不就是这些匪贼能够给在火线给清军制造费事,使得清军没法集合力量攻打广东明军嘛,以是封官是主要的,首要的是这些匪贼肯替朝廷卖力,唯有如此,他程邦俊此行大樵山才算美满。
“周兄弟,我晓得你百口都叫鞑子杀了,你报仇心切,可你也不能拿我们弟兄性命不当回事吧?”彭大柱是佩服周士相,也恭敬读书人,可事关自家性命,忍不住也抱怨起来。
“甚么疯不疯的,我看你才疯呢!”
“这仗,打不得,也没法打!”
“此话当真?”
“我们也并非是强攻力取,老虎再凶它也有打盹的时候,我们瞅着空子偷袭它一把,莫非就不可?!”
正吵得不成开交时,宋襄公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表示世人都闭嘴。他在众匪贼心目中的职位很高,见状,男人们便都闭上了嘴巴。
“读书人就是鬼得很,姓周的是用心让我们送命呢!”
周士相这话一说,屋内一下没了声音,二三十条男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他,脸上尽是惊奇。胡老迈、赵四海他们也都听得愣了,宋襄公更是一脸古怪的望着周士相。
葛5、葛六原也想发几句牢骚,可见大伙说得刺耳,兄弟二人便没有再跟着说甚么。
宋襄公的脸上却有非常的光彩,嘴里不住念叨甚么,边上人如果凑畴昔听,倒是那句“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周士相却不改主张,他感激的对胡老迈微一点头,说道:“多谢胡大哥美意了,不过广西离得太远,我对李定国的军队又并不熟谙,以是考虑再三,既然能在这山上碰上胡大哥,就申明我和胡大哥有缘,与其跋山渡水去广西当兵,不如干脆也跟着胡大哥干吧。”
“我家大哥都没发话,你一外人,凭甚么替我们做主?”
“也幸亏我们人少,真要有个几百上千号人,罗定城的鞑子早就过来打我们了,那里还容得我们在这欢愉?”
“再说,这世上就没有没法打的仗,人多也不必然会赢,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事还少了吗!大伙既然落草为寇当了匪贼,这脑袋便是系在腰袋上了,说不得哪天就要人头落地。既然如此,大伙何不干票大的,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便是成不了大事,能抢到罗定城的赋税老是好的,那可比大伙打家劫舍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