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血迹的葛正满脸横肉颤抖,站在那边如个杀神普通叫人望而生畏,他那双本就如牛眼般的双瞳睁得更大,瞳中射出的满是凶光。
“鞑子要来送命,弟兄们就成全他们!这新会城是我们的。谁也别想从我们手中抢去!”
“他娘个逼!”
从南到北,全部新会城的东城墙上到处都上演着杀人和被杀的血性剧目,各种百般能够杀人的东西肆意的收割性命。城墙上,承平军的人头攒动,城墙下,清军的人头一样密密麻麻。
炮击中,大大小小的铁球不竭的腾跃收割着性命,首当其冲的还是那些不利的绿营兵,这些个和汉军旗一样忘了祖宗的浑蛋们被成片成片的砸倒。
周士相对那些披着双甲,礼服上有蓝色镶饰的清军感到奇特,故意想找人问问,但是宋襄公已下了城墙,身边的亲卫谁都不熟谙这些清军的来源,一时竟是不晓得答案。
葛义一口混着血水的浓痰吐在粘血的墙砖上,握着还没来得及擦拭的长刀跃步上了城。边上人看得清楚,葛义握刀的手上只剩四根手指,那断了的指骨尽是稠稠的鲜血,一小片如指甲般大小的碎骨被一根血筋吊着跟着身材仆人的走动而闲逛。
城头上军官不住的呼喊着,吃够清兵弓箭苦头的兵士们这一次不消提示就下认识的趴在了垛口前面,而不是如畴前那样傻傻的站立着任凭箭枝射来。
城楼上响起剌耳的铜锣声,伴跟着铜锣声的是兵士的尖叫声。
“这...”
射过一轮箭雨后,承平军纷繁从垛口探头,用手中的大叉子去推搭上来的云梯,用手中的长矛去剌那些爬上来的清兵。
管他甚么兵,只如果清兵就他娘的去死!
“......”
周士相点头不去想,手中长刀再次剌出,将一个刚从垛口暴露脑袋的清兵一刀剌了个通心凉,对方一声惨叫抬头向后坠去,转眼就没入城墙下的尸堆中。(未完待续)
“那是甚么兵?”
甚么?
“鞑子又上来了,鞑子又上来了!”
断裂的残肢、喷溅的鲜血白浆、黏稠恶心的脏器、惨痛的尖叫让疆场变成如同天国。
氛围中原有的臭味还没散去,新奇的粪臭和油香味就再次满盈开来,熬得热气冲天的金汁再次让下方的清兵苦不堪言。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来了,就拼好了。”周士相一拍神采丢脸的宋襄公,冲一众发楞的军官喝令道:“筹办迎战!”
“放炮!放炮!放炮!”
宋襄公喃喃自语,神采变得极是丢脸,方才他很自傲的和诸将说清军不会再攻,可话音才过清军却又扑了上来,且阵容和兵力比方才还要大上数倍,令得宋老夫子既羞又恼,同时另有模糊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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