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率泰立时一惊,从速叮咛内里道:“把人带过来。”走到茶桌上端起凉茶喝了一口,顿觉心中一片舒坦,瞥眼瞥见桌上还放着的北京令人送来的公文,不由凝眉起来,坐到凳上轻叩起手指,深思该如何给北京复书。
宰相门前七品官,广东总督固然不是宰相,但也是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更何况现任总督李率泰的夫人还是当年太祖天子亲赐的宗室女,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平南王和靖南王见了都不能端架子,这等威势之下,虽只是总督府内一个小小书办,可这书办的心气和架子也不比宰相府的下人差。虽一眼看出要闯总督府的是个绿营参将,可这书办还是将手一挥,要卫兵们将此人先拿下,不管你是甚么官,这节骨眼上也不能让你扰了总督大人清休!?
“妈的,快给老子让开!”
“甚么?新会城丢了!”
闻听这话,李率泰霍的一声一跃而起,急道:“贼人何时攻陷新会!”(未完待续)
有书办的号令。卫兵们天然不再游移,当下就冲上前拿人。
“甚么人敢在总督衙门前鼓噪。你们还不快把他给拿下!”
听到总督大人要见人,值房书办忙令卫兵将郑国栋松开,领着他进了总督府,一起上心下颇是忐忑,不知总督大人会不会是以事而轻看本身。
郑国栋情急之下只好扯开嗓子对着总督储内大吼起来,吓得那书办从速叫亲兵把他嘴巴给捂上。
正在总督府后午休的广东总督李率泰被内里传来的动静一下惊醒,顿时有些微怒,朝外问了句:“谁在前面大喊小叫的?”
为了赶回广州报讯,郑国栋这一起上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腿上的伤势更是一点也不顾上,好不轻易到了总督府外,他那里又顾得上甚么端方。只想从速求见总督大人,将承平军夺了新会城之事禀报,请总督大人从速调兵夺回新会城。
郑国栋好不轻易重新会城逃出来,一起上又惊骇承平军追敢,不敢走东面的官道,而是从西面的谭江绕了一圈,成果路上却撞上一股明军残兵,一番厮杀下来,跟着的亲兵折了七八个,自个腿上也挨了一刀。
一向服侍在外的两个李率泰从北京带过来的包衣忙回道:“回大人,是新会来的郑国栋,说是有甚么首要军情要向王爷汇报,现被前头给拦着。”
卫兵们闻令忙上前要抓住郑国栋,郑国栋腿上有伤,又筋疲力尽,换在平时,这几个总督府的卫兵如何放在他眼里,但这会倒是禁不住他们几个,被硬生生的拖住就往外抱。郑国栋的一帮亲兵见了不由也是急了,可却不敢上前替参将大人打发那帮卫兵,这里毕竟是广东总督府衙门,郑国栋敢闯,他们可不敢。。
卫兵们正踌躇时,总督府内一个书办气冲冲的从二门冲了出来:总督大人正在午休,哪个混蛋王八羔子敢如许在内里大喊大呼的,这如果惊了总督大人还了得!
午后还未有多久,原南明绍武帝行宫改建而成的满清广东总督府辕门前就冲过来一帮骑马的兵士,为首一人从顿时跳下后,不顾腿上的伤势就直往辕门内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唤,脸上神情非常焦心,恨不得一下就飞到广东总督李率泰面前。
“总督大人,我是新会郑国栋,我有首要军情要报!…”
“谁在内里?”
“都傻站着干甚么,还不从速把他给我拿下!”
冲上来一看,一众总督府卫兵却都是一怔,本来那帮骑马过来的都是绿营的兵,那往辕门内冲的是一个参将,但不知为何,这参将腿上有血迹,看模样是受了伤。再一听这参将嘴里叫着有十万孔殷军情要报,一众卫兵不由踌躇起来,不知是不是应当放此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