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泱听着,有些惊奇,按理说许婼茗与她一样深处后宫动静闭塞,可她对于前堂之事却仿佛非常熟谙,并且阐发皇上的心机和行动举止亦是头头是道,这般谨慎,实在叫人吃惊。
许婼茗没有骗她的来由,但是,和苏眉订交好久,她从未感受苏眉待她是在演戏。真的有人能不时演着,不露一丝陈迹吗?
坐在亭子里边,久了,便想起家逛逛,但刚一站起家子,君泱便看到往亭子这边走来的许婼茗。君泱一愣,而许婼茗明显也是没有推测这般偏僻的亭子里边会有人,因而亦是一顿。
君泱有些莫名,“美人此话何解?”
直至这亭中只剩下她们二人,许婼茗这才再开了口。
她不知本身能不能信许婼茗,但她老是一向信着苏眉的。
而这时许婼茗俄然唤住她,“我觉得经娥会有话问我。”
明显是去跟着君泱,却变成了刺杀皇上,如此还差点摆荡了马氏一族,马婕妤如何能够不恨,不记在心上?而要引得君泱一同,最好的动手点,便在苏眉了。是啊,苏眉早就与马婕妤站在了同一条船上,许婼茗在这宫中眼线极多,自是晓得。
许婼茗悄悄一笑,“有是有,但经娥定是不信的,如此,说了也只是废话罢了。”
只是,她与马婕妤定下的商定是要谗谄夏经娥,却未曾想,马婕妤倒也顺道把这主张打到了君泱身上。不过也是,君泱向来就是马婕妤眼中的钉子,更何况马元这一事,别人不知,马婕妤总还是能猜到几分的。
君泱只望着她,不答。
或许这就是命,又或者说,这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