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的手,本身一骨碌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跟你走有啥好处?”我本来想装得挺本事的模样,但不巧的是,该死的鼻涕这时又沓拉下来,我吸了吸,感觉很没面子:“阿谁……能见着二丫吗?我和她是好朋友!”
那天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
陛下待他这皇妹,真是掏心窝的疼。
这一时,我的酒几近全醒了,陛下交嘱的话又几次在耳边反响。我是侍卫,二丫是大汉的公主……我会永久陪在她的身边,我……只能陪在她身边。
思儿出阁前夕,我又在长安街头,酩酊酣醉。
也是那段时候,我与二丫冷淡了。
她的神情烦恼痛苦,眼泪委曲地流了下来,花了妆。
她被着彩妆红的宫女子扶了出来,错身的时候,她哀怨看我:“二毛,今后……你还会带我玩么……”
她反手给了我一巴掌:“你……为甚么不早说!”
孝宣天子缠绵病榻那些光阴,他召我入禁内,禁内护驾的职责,是悬我肩上的。
我爹一眼就瞥见了还在院子里玩的我,操起了碎嘴骂娘:“祖宗,欠你的?你不往屋里藏好,赶着上阎罗殿做死鬼啊?!狗娘养的!”
她总嫌我,走路低头,离她太远,害她看不到我,总也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