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瞧了他夫人一眼,便说道:“病已啊,老夫与夫人,这很多年来,一向视你如亲子,现在你也长成人了,虽养于宫外,无爵无位,但也总算蒙孝武天子庇佑,衣食无缺,日子好过,但是万事皆全备了,唯有一事,让老夫内心放不下呀!”
病已一面擦汗,一面欢畅说道:“本日放学早,与彭祖玩了会儿,跑热了。”
张贺哈哈笑道:“傻孩子,古来只闻需先立室,后立业的,哪听得有‘分神’不肯长进一说?老夫便也是担忧你家未成,不能无后顾之虑好好儿长进,这才着了急。若为你说好了亲,老夫之责已尽,今后,就端赖你啦。”
张夫人因说:“病已啊,你已长大,你张伯伯为你深思着也该说门婚事啦。”
谁也不知贰心机,天下间竟无人知贰心机了。
张贺笑道:“是功德、功德呀!病已倒是急了!莫急莫急,张伯伯与你说的天然是功德。”
张贺笑着捋须,说道:“他来了,跟雀子叽喳似的,哪能停得下来呀!此次请病已来吃酒,本也是有事的。彭祖若在,只怕闲事也要被他搅了去。”
平君已许了人家,许家百口欢乐呢。没人陪他玩儿了。
“如何‘急’呢?”张贺道:“你祖父戾太子十六岁便娶你祖母史良娣,再生你父、你伯父三人,亦不过在弱冠之前。病已,数算来,你年龄也是不小啦。”
像一个家的模样。
若病已早早地成了亲,生养个大胖孩子,戾太子也算有后啦。他张贺天然是很高兴的。
病已下了学,便来了张府。这日气候极好,日头正旺,少年又爱闹,才没跑几步呢,病已已是满头大汗。
刘病已摇了点头,只觉头顶处一阵眩晕,氛围窒闷的难受。而本身,额上贴着一层汗,又湿又潮,捂得他极难受……
张夫人见病已这般游移,便当他不肯先撇了火伴们去,一人先立室呢。便道:“病已呀,你也是不小啦,别瞧着彭祖尚未结婚,有好日子顽呢。先说好了你,我们便该操心彭祖啦。……女孩子立室更是早,先头我便传闻,许广汉之女——喏,你想是记得的罢?便是你们一起玩的,阿谁许平君?”
刘病已听得张夫人提及“许平君”这名字来,心头便格登一下,也不顾了,急问:“许平君如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