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扑哧”一声笑了,说:“还能有假的不成?”
“这……是甚么?”
敬武是个好孩子,她感觉任何人只如果哭了,必然是悲伤极啦。
但敬武又是何人吶?光听能不动脑么?因说:“放地底下可不会烂掉么?还不如藏冰窖呢!阿娘做的梅子酒就是封好放冰窖的,凉丝丝,可好吃呢!”
敬武扬了手,拿胳膊蹭了蹭脸,随口回:“捏面吶!”说完这话才惊觉立在门口的,竟是她兄长!便跳了起来,好欢畅的模样:“兄长,你如何来啦?思儿好想你!”便腾开了手,冲上去,一把将她兄长抱住!
“我……我娘早没了。”
“小丫头比来挺忙?”刘奭也乐,笑嘻嘻问她。
秋娘倒真被这小公主给惊到了,没想人不但是会吃的,还会想吶!挺机警儿。因说:“当真是桂花呀!能骗你不成么,不信,你闻闻。”
秋娘回她道:“傻公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冰窖好是好,但未免太冻啦,能去腐朽,天然也能去掉鲜桂上好的香味儿,冻坏了的陈桂,但是做不出苦涩爽口的桂花甜酿饼的。”
幸而太子上宜春/宫来寻她,阿娘才躲了个懒儿。
敬武也不在乎,她夙来行事古怪,一时不痛快呢,还对秋娘色厉内茬,使她的小性儿吶;但这会儿便欢畅了,她就想待秋娘好,她觉秋娘有些不幸,仿佛是个没娘的孩子,跟她似的。
太子身边小侍深谙小公主脾气的,在小公主面前,也是敢奸刁的。因憋忍着笑,好难堪地说:“有是有……”
敬武说话就喜绕着绕着便绕回她父皇母后那儿去,听得秋娘更不知如何接话才好,便只能沉默不语。
“那你埋那里啦?”
秋娘接过敬武递来的巾子,悄悄抹了把脸子。还没待她伸谢吶,敬武便又接过了她的脏巾子,要去洗了。
过了午,小敬武仍关在厨房里捏面团子,她阿娘陪着,一点一点教,尽她闹腾。谁想这小泼猴才消停下来,教她的人反乏了。
她是用心的,用心这么机警敬爱,把秋娘当孩子一样逗,她没逗过孩子,也不知如许做对不对。
“你嫌我碍手咯?”敬武揉着黏糊糊的水面,抬头问。
这会儿敬武更耐不住了:“你有难处便跟我说,我许能帮你呢!”
秋娘走去清算桌子、料具,却不再跟敬武说话了。
但也苦了她阿娘。敬武留在宜春/宫便开端乱倒腾,缠阿娘教她做点心,各式百般的胡捏面团子……
“……”
“思儿哪不好啦?”刘奭惯会逗她。对待这个mm,老是一脸宠溺。
“那便不哭了,乖哦,”敬武笑嘻嘻地站在秋娘边上,“不哭哭,乖呀……”
秋娘还嫌她烦,因笑说:“小公主,你别处玩去吧,我做好了便喊你来吃。”
“不是碍手——”秋娘笑着说,便转话锋:“是嫌你碍手——碍——脚呀!”
敬武连着好几天不肯出门子,她阿娘倒也觉费心了,养个泼猴多难吶,恰好她收了性儿,谁肯激她去玩呢。
“那不是,不定你唬我呢,”敬武道,“你当我真蠢吶,你想吶,这时节是长桂花的时节么?这定是别的甚么花儿,掺了甚么香料,才入了这类味道。”
小公主感觉明天甚是有趣,甚而连那好甜好香的桂花甜酿饼也不好吃了,实在吊不起她的胃口。
敬武从他身上跳下来,咋呼道:“兄长,我做了好吃的糕点!你来尝尝……”
“桂花糕呀!唉,兄长真笨!看不出模样儿,还闻不出桂花的味道么?”